紫禁城乾清宮里,四爺臉色很難看。
弘昕想了想道:“皇阿瑪,兒子替您去看皇祖母吧。”
起因是,這回來傳話的人說太后昏厥了。
這就不是裝病,而是真的病了。
這幾次,太后說自己病了,四爺都是不肯見的,如今真的病了,還病的嚴(yán)重,就不能不管。
“嗯。你卻也好?!彼臓旤c了點頭:“不必委屈自己,規(guī)矩做到就是了?!?
打小太后就不喜弘昕,如今只怕更是不喜了。
“皇阿瑪放心吧,兒子大了,知道怎么做?;拾敳灰獋牧??!焙腙空f著,拱手出去了。
他起騎馬去了暢春園的。
暢春園門口,自然有人接他。
“太醫(yī)都來了沒?”弘昕下馬問。
“回太子爺,都到了,這會子太后娘娘也醒了。”暢春園的大太監(jiān)忙道。
弘昕點頭,就與他一道往里頭去。
進了里頭,經(jīng)過了過去康熙爺住的九經(jīng)三事。在往后走許多,就是太后如今住的春暉堂。
外頭不少人候著呢,見太子爺來了,忙請安。
弘昕擺手:“都免禮吧,皇祖母呢?如何了?”
忙有人回答太后醒了。正候著呢。
弘昕點頭進了春暉堂里頭,一進去就見太后正在正殿中的軟榻上坐著。
弘昕掀起袍子就跪下來了:“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吉祥?!?
太后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杏黃色常服,披著玄色斗篷的人下跪。
細(xì)看過去,正是弘昕。
那與皇貴妃眉眼極其相似的臉,她怎么可能忘記?
也不過不到一年不見,他如今倒是長大了不少。
便是跪著,也是玉樹臨風(fēng)的感覺了。
“這不是太子爺么。”太后哼了一聲:“冊封的時候,哀家也不在。哀家到不知,大清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太子爺。”
這話的意思是,她竟是不認(rèn)。
“皇阿瑪垂愛罷了?!焙腙恳膊患敝鹕?,只是笑了笑:“皇祖母身子如何了?”
“死不了!叫你失望了?!碧箨庩柟謿猓骸澳闫饋戆?,別叫你有個閃失了,你那狐貍精的額娘要活吃了哀家?!?
弘昕皺眉,饒是有心理準(zhǔn)備,也沒想到太后如今還這樣!
怪道皇阿瑪不想見她了。
誰能接受自己的親額娘陰陽怪氣,尖酸刻?。?
到底忍著沒說話,只心里為自己的額娘不平!
“太后身子如何?”弘昕問一邊站著低頭的太醫(yī)們。
“回太子爺?shù)脑挘锬镞@是眩暈癥。一旦發(fā)病,就要好生護理。飲食要注意,要多歇息,不要下地……”
“閉嘴!哀家以后是連屋子都不能出了?”太后打斷太醫(yī),火大的要命。
她一發(fā)火,頭更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