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鳴愣了一瞬,只覺手中的蠶繭突然燙手起來,輕聲呢喃道:
“原來他在明州。”
林月鳴實(shí)在是不懂陸辰,當(dāng)初分得那么決絕,如今又莫名其妙送枚蠶繭來是要做什么?
前有表妹,后有秦家五娘,林月鳴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牽扯。
施念齊很沒眼力見的還在那兒絮叨叨地:
“你居然不知道他在明州?對(duì)了,我不過回趟家,你怎么連男人都換了?”
林月鳴將蠶繭還給施念齊:
“此事一難盡。他也一向不跟我說官場(chǎng)的事兒,我只知他去了南邊,不知他在明州,不過如今他在何處,也跟我沒有關(guān)系。勞累了你這么幾千里地幫我?guī)|西,不過這東西對(duì)我來說,也是無用,勞駕你出去的時(shí)候,找個(gè)地方,幫我扔了。”
施念齊是個(gè)爽利人,管殺也管埋,受人之托帶東西,既帶到了,便不算食,如今受人之托扔?xùn)|西,她也不勸,收了蠶繭,只道:
“行,我雖不知你們倆怎么回事,你既想扔了我便幫你扔了?!?
林月鳴不知她最后怎么處理那枚蠶繭,反正施念齊吃完飯?jiān)偕蟻淼臅r(shí)候,那枚蠶繭便已經(jīng)消失了,像是沒出現(xiàn)過一般。
施念齊和林月鳴也合作好幾年了,一向也知道像她這樣的后宅婦人,出門難,又有門禁的,吃完飯,便緊趕著挑要緊的正事跟林月鳴說:
“你爹林大人,托了中人來求和,想要花銀子平事,出這么多銀子,京兆府那邊,可要接著告?”
林月鳴看了看施念齊比劃的數(shù)目,問她:
“我若不松口,我爹也可能會(huì)再找路子去找你爹,施大人若卷進(jìn)來,你可扛得?。磕闳艨覆蛔?,就收銀子收手,我再另想辦法把我的鋪?zhàn)右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