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齊嘖嘖稱奇:
“你這也太認(rèn)真了,我認(rèn)識的人里,就沒你這么認(rèn)真的?!?
后面的七八天,林月鳴依舊躲在船艙里寫折子,邊學(xué)邊寫邊改,常常是今天剛寫好,睡一覺起來又覺得有段寫的不好,又另起筆墨重寫。
如此起碼改了十八版,連望舒號到膠州補(bǔ)給,施念齊問她要不要下船逛逛她也沒功夫下去。
又不知過了幾日,林月鳴寫下最后一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環(huán)顧四周,天灰蒙蒙的,一時(shí)都分不清,現(xiàn)下到底是早上還是晚上,是馬上要日出還是剛剛?cè)章洹?
她推開門出去,感受著久違的帶著秋日涼意的海風(fēng),頭頂上有人叫:
“月鳴,寫完了?”
林月鳴詫異地抬頭望去,在船帆的桅桿頂上,有一個小小的瞭望臺。
施念齊站在瞭望臺上喊道:
“要不要上來?給你看個東西?!?
林月鳴仰望著瞭望臺,那瞭望臺,起碼有三丈高,從底下往上看,更是覺得高不可攀。
施念齊見她不上來,不太確信的問:
“像爬樹那樣爬上來就行,桅桿上有短梯,哎呦,我是沒想起來,你是不是從來沒爬過樹?”
林月鳴把手搭在桅桿上,爬了上去。
她爬得很慢,有幾次,施念齊甚至擔(dān)心她摔下去,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但林月鳴磕磕絆絆,最終還是爬上了桅桿,坐在了瞭望臺上。
爬的時(shí)候只看上面還不覺得,如今爬上來了,往下一看,足足三丈高!
三丈高居然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