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無間行者
本來是要商討的事情,唐云鶴直接拍板決定,李叔同有不同意見,卻也沒法開口,他知道唐云鶴現(xiàn)在根本不信任他,所以還是識趣點。
安排好這一切后,唐云鶴帶著李叔同出門,晚上他已經(jīng)約了幾個領(lǐng)導(dǎo)吃晚飯,是唐家在龍泉驛山下的某家會所,唐家專門開辟出來的地方,比較偏僻,最重要的是安全,只有唐家請的座上賓才能進來?,F(xiàn)在反腐三公消費等等事情讓官員們根本不敢見他們,但唐家好歹是和簡姨紅爺并稱的川渝三大響馬,官員們想要在地方有所作為,就必須和他們打好關(guān)系
這次川內(nèi)官場地震也牽扯到唐家很多事情,唐家損失了不少盟友,不過相比于紅爺那邊,對于唐家的影響還算有限,畢竟唐家在川東地方的影響比較大,在成都以及省內(nèi)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這也是唐家最大的短板,唐云龍死后,這個短板更明顯。
唐云鶴和李叔同離開別墅后,唐寧和司徒南還留著,司徒南對于這位被毀容還是個瘸子的智囊很感興趣,不是誰都能讓二叔徹底信任的。
作為晚輩,對于司徒南,唐寧自然客氣尊重,笑著問道“司徒先生是哪里人?”
現(xiàn)如今,唐云鶴大小事務(wù)都會跟司徒南商量,要不是司徒南這張臉被毀,太過嚇人,出門辦事見客人也都會帶著他,不過司徒南有自知之明,并沒有讓唐云鶴為難。
聽到唐云龍這個乳臭未干的兒子的話,司徒南緩緩轉(zhuǎn)過頭,來到成都這幾天,唐寧有意接觸他,想要和他打好關(guān)系,這種小伎倆,司徒南看在眼里,也放任自由,他估計還不知道他母親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情吧。
“內(nèi)蒙人”司徒南隨口說道,具體點,他是內(nèi)蒙呼.和.浩.特土默特左旗人,土默特左旗在內(nèi)蒙是個顯赫的地方,不過他跟這種顯赫沒任何關(guān)系,出身平民家庭,倒是她那位癱瘓的妻子跟土默特左旗的顯赫有著復(fù)雜的關(guān)系。
唐寧繼續(xù)笑著搭訕道“有年暑假我和朋友去過內(nèi)蒙,很向往那種藍天白云草原的美景,記憶最深刻的是,內(nèi)蒙人能喝酒,我當時每次喝酒都被徹底灌醉。呵呵,不過還沒和司徒先生喝過酒,不知道司徒先生酒量如何”
“很多年前已經(jīng)戒酒,我滴酒不沾”不喝酒,很少抽煙,這是司徒南的規(guī)矩,只有這樣,才能保持身體狀態(tài)。
唐寧不知道這是司徒南婉拒自己的邀請還是司徒南真不喝酒,悻悻笑道“司徒先生,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對家里的事情不了解,現(xiàn)如今回來,什么事情都不懂,希望以后司徒先生多教教我,讓我少走些彎路”
“只要用心,這社會到處都是學(xué)問”唐寧既然虛心問,司徒南也不能總板著臉,也不知道是不是認真的說出這句話。
唐寧點點頭,沉聲道“謝謝司徒先生,我會的”
沒再聊什么,唐寧回到他們家那棟別墅,他最近正在整合自己在國外這些年結(jié)交的關(guān)系,在國外這么多年,倒是認識不少川渝的朋友,有些是真朋友,有些只是酒肉朋友,但不管是什么朋友,只要能用的上,這時候?qū)λ麃碚f都是朋友。
司徒南正準備坐車離開,他還有重要的事情,這時候嚴若語派人出來喊住他道“司徒先生,嚴小姐請你上去”
司徒南皺起眉頭,說實話,現(xiàn)在這階段,他是不愿意接觸嚴若語,也知道嚴若語找他干什么,本來他是打算事情結(jié)束后送嚴若語離開成都,這是他答應(yīng)嚴若語的,但是計劃有變,所以嚴若語還得留在這里。
司徒南跟著下人上樓時,嚴若語已經(jīng)洗完澡換好衣服,那包臀的緊身裙正好展示她翹臀完美的弧線,果真是個讓人欲罷不能的妖精,也難怪唐家兩兄弟為之癡迷。
“你們都下去吧”嚴若語冷冰冰的說道,把下人們都打發(fā)走,這才能給她和司徒南騰出空間。
等到下人們都離開后,嚴若語踩著優(yōu)雅的貓步,緩緩走向司徒南,那盤起的頭發(fā)讓她高貴迷人,妖艷的大紅唇比以往更加的誘人。
“司徒南,你不怕我把你的計劃全部告訴唐云鶴?”嚴若語一點都不怕司徒南這張臉,更覺得像藝術(shù)品,單手摸著司徒南的臉,嚴若語咬著紅唇說道。
司徒南抓住嚴若語的手,并沒有讓她放肆,冷哼道“不怕,因為你不會這么做,聽我的話,你會活著,不聽我的話,你只有死路一條,而你告訴唐云鶴的結(jié)果,也只是死路一條,至于我,未必會死,你所看到的只是表象,而你,也不過是整張棋盤上一顆小棋子,我的背后還站著別人”
“司徒南,你到底是什么人?”嚴若語本來想威脅司徒南,卻沒想到司徒南根本不怕威脅,正如司徒南所說,她根本不敢告訴唐云鶴,因為唐云鶴絕不可能讓她活著,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xù)抓緊司徒南。
司徒南松開嚴若語的手道“我,一個被毀容的廢人,一個瘸著腿的殘廢,我能是什么人?”
“能把唐家徹底玩弄于鼓掌當中,會是廢人?司徒南,你的優(yōu)勢就是善于抓住別人的弱點,無限擴大,繼而為你所用”嚴若語媚眼如絲的笑道。
司徒南冷哼道“嚴若語,知道的少點對你越好”
“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你想把唐家怎么樣,我也不管,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離開成都,答應(yīng)你的所有事,我都辦到了,希望你信守諾”嚴若語一字一句的說道。
司徒南笑道“你害怕了?”
嚴若語沉默,是的,她害怕了,她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司徒南在她眼里就是惡魔,越來越多的人死了,她生怕她會是下一個,她還年輕,她那么漂亮,她想活著。
“是,我害怕了,我怕死”嚴若語承認道。
司徒南淡淡搖頭道“放心,我說到做到,再等等,應(yīng)該差不多了,到時候我親自送你離開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