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宴玄,你們有沒有看到一條藕荷色的帕子?”
晏青和宴玄聞聲進來。
二人撓著腦袋,一臉的懵逼。
“大人?什么帕子?。磕綍r用帕子嗎?”
晏青不明所以地問。
他記得他家大人挺一個大老粗,從不用那玩意的啊。
“就是藕荷色的。”裴驚蟄一邊翻找著,一邊又說了一句。
宴玄恍然大悟。
晏青神經(jīng)大條地嘟喃:“哎呀,大人不就是一條帕子嗎,你要是想要,小的出去給你買個十條八條來,費事找那個作甚?!?
琢磨過味兒來的宴玄翻了個白眼,一腳踩在晏青腳面上:蠢?。∧桥磷雍湍阗I來的能一樣嗎?
晏青還沒明白過來,無端被踩了一腳,瞪起眼睛:“你敢嗎?踩我作甚?”
“......你,你真,真二楞!”宴玄氣得找不到詞來形容這個貨。
翻著白眼鄙視。
“哎哎哎.......慣的你毛病吧?你還瞪我?”
宴玄:懶得和你說。
下一瞬,跑到裴驚蟄身側(cè):“大人,是不是落在了宋府?”
“.......宋府?”
裴驚蟄頓住動作。
這時,門外小廝來報:“主子,宋府的杜嬤嬤來給您送禮了?!?
送禮?
“讓她進來。”
杜嬤嬤拎著禮盒進來。
“見過裴大人?!毙辛硕Y后,杜嬤嬤把禮盒交給了晏青。
一雙老眼就頻繁地往裴驚蟄的身上掃去。
這次,她看裴大人的眼神很是不一樣,以前是帶著點懼怕和緊張的,畢竟外稱‘活閻王’的人物,光是聽聽這外號,也是讓人多少有點膽寒的。
但,這次杜嬤嬤的眼神,莫名讓裴驚蟄有點心底發(fā)毛。
怎么說呢?
這老嬤嬤差點從頭發(fā)絲到腳底板,都掃了一遍又一遍。
末了,還問了一句:“裴大人,你的身體沒什么隱疾吧?也沒什么特殊癖好吧?”
“噗......咳咳......”
晏青和宴玄猛地聽到這一句,被口水嗆得直咳嗽。
杜嬤嬤人老卻生猛啊!
世上怕是沒人敢問他們大人這句話。
“......”裴驚蟄也是一臉的難以形容。
什么意思?
這話是杜嬤嬤自己想問的?
還是宋今瑤讓問的?
不過裴驚蟄還是如實說:“嬤嬤放心,本官身體很好,也無特殊癖好。”
“哦,那就好,挺不錯的。外間傳真耽誤人,還說裴大人不行,還有說裴大人好男風(fēng),簡直耽誤了人家終身大事,不過也好,不耽誤怎么能留著給夫人呢。”
“就是有點招桃花,榮陽那朵爛桃花可真是招人厭......”
杜嬤嬤聞像是松了口氣的樣子,小聲嘀咕了幾句。
她以為大家都聽不見,卻不知在場三人都是習(xí)過武的,那耳力異于常人。
就見在場三人一副嘴角抽搐,要中風(fēng)的樣子。
晏青和宴玄想笑,被裴驚蟄瞪了一眼后乖乖繃直了嘴角。
杜嬤嬤不知三人心中所想,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后,又把宋今瑤交代的話說了一遍,便告退了。
其實今日送禮本不該她來,她是特意跑的這一趟。
自從昨日發(fā)現(xiàn)了那條手帕后,她便知裴大人在心中在偷偷摸摸覬覦她家夫人。
就一直暗中跟府內(nèi)人打聽裴大人,不管夫人有沒有再嫁的心思,她總要幫夫人先把把關(guān)。
可別再讓夫人遇到一個像陸修遠那樣的賴筍。
從裴府離開時候,杜嬤嬤不忘左右四處瞄了又瞄,都說裴府除了裴大人以外,皆是廢物,今日竟是一個也沒見,不然她倒是還可以再.......
嗯,幫夫人先探探底細。
杜嬤嬤走后。
裴府。
裴驚蟄坐在椅子上,有點回過味來了。
帕子被宋今瑤發(fā)現(xiàn)了?
那她......知道他的心思了?
有點小緊張。
宴青很沒眼力見地上前詢問:“大人,要不要小的去找宋夫人,把帕子要回來?”
經(jīng)杜嬤嬤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之前大人說的帕子是哪條。
他家大人可是沒那條帕子睡不著覺,必須得索要回來。
宴玄:“......”還真是個棒槌。
他家大人的愛藏不住了,這時候是要帕子的事嗎?
夜幕至。
“乓乓乓......”
宋管家剛合上大門。
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誰呀?”
宋管家提高嗓子問了句。
“我們榮府的,求見宋夫人。”
門外一道暗啞的聲音傳來,宋管家不由得擰了眉。
榮府?
哪個榮府?
“我家夫人溫氏......”
溫?
溫靜姝?
宋管家驀地瞪大眼,撒丫子就跑進了府內(nèi)。
半盞茶后。
宋管家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進了清暉園。
“夫人,不好了,溫靜姝她,她夫家的人,來鬧事了.......”
門外溫家人:“......”咋回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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