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慕容澈病重之事,只是穗穗安排的一出戲。
睿王府。
慕容澈面色蒼白不見血色,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慕容婳趴在哥哥的塌前哭成了淚人。
一雙眼睛腫成了核桃,哭聲凄婉,讓人聞之心悸。
“嗚嗚......哥,你怎么了?你快起來呀?!?
“你倒下了,我怎么辦,怎么跟父王交代?”
“郡主,仔細(xì)著眼睛,今日越國使臣進京,明日宮內(nèi)定會有宮宴,您若是腫著一雙眼睛去參加宮宴,實屬不妥......”
身后小丫鬟過來勸。
小丫鬟不勸還好,這一勸,慕容婳哭得越發(fā)兇。
她從來不愛參加什么宮宴,那都是老皇帝為了給大家做戲,讓外人以為他們兄妹二人受到了善待,才每次宮宴都不落下他們。
慕容婳抓著昏迷中慕容澈的手哭聲難自抑。
“郡主!”小丫鬟還想勸,慕容婳帶著哭音厲喝:“閉嘴!本郡主不成想聽說話,出去,你們都出去!”
小丫鬟抿了抿唇,眸光幽深,向屋內(nèi)伺候的其他仆從使了個眼色,大家魚貫而出,把門帶上。
屋內(nèi),慕容婳還在哭。
哭他的心慌,哭哥哥命運多舛。
正這時,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別哭了,都哭成小花貓了,難看!”
慕容婳先是一驚,抬眸見慕容澈睜開了眼睛,又是一喜。
“哥哥,你.......”張嘴正要驚呼,突然嘴巴被捂住。
慕容澈謹(jǐn)慎小心地看了眼房門,這才對著妹妹低語:“別出聲,小心外面人聽到?!?
慕容婳別看年紀(jì)小,倒也有些機靈勁,頓時就明白了哥哥的意思。
她嘴巴被哥哥捂住,大眼睛眨了眨,表示自己絕不會再喊。
慕容澈這才松開了手,本想把手縮回被褥里,又頓住。
嫌棄地在錦被上擦了擦手。
慕容婳見自家哥哥這種侮辱人的動作,不悅地撇了撇嘴。
不過她的不悅來得快,去得也快,轉(zhuǎn)瞬便興奮低聲道:“哥!原來你是裝病?”
“嗯?!?
慕容澈點頭,同時雙耳警惕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整個睿王府,他不能確定有沒有老皇帝安插的眼線。
其實他此刻心情是復(fù)雜的,宋夫人說他不能出現(xiàn)在越國六公主面前,六公主會選他為駙馬,帶去越國......
他聽著對方那些荒謬的說辭,剛開始他還有些不信。
但昨日他讓手下精銳去打探,竟然打探到越國六公主在來時路上收到過一張畫像。
畫像上畫的,竟是......他!
這一切巧合,讓他不得不相信宋今瑤那近乎沒根據(jù)的說辭。
看來老皇帝的確有和越國和親的想法。
那副畫像,極大可能是老皇帝派人送到六公主手中,試圖以此來讓六公主對他產(chǎn)生興趣。
他是睿王之子,老皇帝不好讓他死在京城,又不能放他回邊關(guān),就想到了利用越國人之手,除掉他這個隱患。
什么有比把他送去越國和親,更能牽制他父王的辦法?
真是好算計!
不過,老皇帝能做的也就是引導(dǎo)六公主,斷然是做不了六公主的決定的。
一幅畫像能勾起六公主的興趣,也有限。
那么,正如宋夫人所,他最好是避開六公主。
可,如此還不夠,他還要讓自己處于“性命垂危”情況。
六公主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要一個半死不活的駙馬吧?
默了一瞬。
他神色凝重地看向慕容婳,示意慕容婳靠近些。
“婳兒,你聽我說,下面你這樣做......”
半盞茶后。
慕容婳聽完兄長的交代,乖巧慎重地點頭:“哥,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放心吧,絕不會出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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