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多少個腦袋,才敢開這種玩笑啊。
她垂眸,手指尖在杯沿輕輕無意識地滑動。
想了一會兒,她抬頭。
“慕白,你做的對,你養(yǎng)父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無論他是什么身份,你作為兒子都應該在危難關頭挺身而出?!?
“咱宋家世代為將,不是怕事的人家,往后你大可繼續(xù)多幫襯你養(yǎng)父,只有一點,母親希望你能注意......”
“母親,請說。”宋慕白欣喜,他沒想到母親是支持他的。
宋今瑤笑了笑,其實老三現(xiàn)在要做的事,和她做的事,都是刀橫在脖子上的殺頭大事。
誰又能說誰呢?
不過慕白年紀還小,該提點的還是要提點。
她頓了下,又無比認真道:“你現(xiàn)在不只是你養(yǎng)父的兒子,你同時還是宋國公府小國公爺,身上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和義務,往后凡事都要顧及一些,做事要理智,不要做憑白的犧牲。”
“萬事要多思量,宋府上下加上燕府也是幾百條性命。有應付不來的宋府也是你的助力,不能逞強......”
“嗯,孩兒明白?!彼文桨奏嵵攸c頭。
轉瞬又想到母親好似也有事要跟他說,便問:“母親您之前想跟孩兒說什么?”
“母親說之前,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這件事......”
說著宋今瑤神色晦澀地看向這個三兒子。
欸,但愿別把這孩子嚇到!
但又一想,這孩子連他養(yǎng)父的事都表現(xiàn)得極為鎮(zhèn)定,想來她暗中協(xié)助大哥謀反的事,應該也不算什么吧?
這般想著,宋今瑤清了清嗓子。
把所有事,除了她重生一事,都一五一十說了。
老三既然承襲了爵位,便是未來的家主,她對待這個孩子上,不能同其他幾個孩子一樣對待。
所謂得到的越多,擔的責任便越大,更何況,她現(xiàn)在也的確需要老三用他的醫(yī)術和毒術來做些什么。
末了,在宋慕白還處于震驚中時。
宋今瑤又道:“慕白,睿王府世子慕容澈需要裝重病,要太醫(yī)院都查不出來那種?!?
“他之前手中有一枚丹藥已經(jīng)服下,能讓人看不出什么異常,但丹藥只有一枚,只能維持七日這個癥狀?!?
“以你的醫(yī)術,可是能研制出同樣效果的藥?”
宋今瑤說完,眉頭皺緊。
剛剛老三回來前,慕容澈派人來送信,說是因著今日城門口刺殺一事,為越國使臣設的宮宴,怕是會推遲,唯恐計劃有變數(shù),覺得既然裝病,便一直裝下去為好。
如今面臨那種能改變人脈象的藥,接濟不上。
慕容澈來求助,宋今瑤不可能置之不理,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對醫(yī)術和毒術都頗有研究老三。
只是時間緊迫,也不知道老三有沒有把握能制出一樣的來。
聞,一向對自己醫(yī)術和毒術頗為自信的宋慕白也沒敢打包票。
他頗為慎重地道:“母親,這......兒子得看過那枚丹藥,或是給他診過脈才能下結論?!?
說完,他也皺起了眉,其實最好能讓他親眼看一看那枚丹藥,分析一下里面的成分,才是最好的。
光診脈,他很難有把握在有限的時間內制出同樣的。
只是聽母親的意思,那枚丹藥,怕是已經(jīng)進了澈世子的肚子了。
驗血也行,但這個年代里,也沒有那些精良儀器??!
犯愁!
宋今瑤一聽三兒子這樣說,倒是眉頭一松。
“有,澈世子從丹藥上刮下來一層,你看這樣能行嗎?”
說著,宋今瑤從懷中掏出成團的帕子,里面裹著的正是那丹藥的碎屑。
見狀,宋慕白眼睛一亮,接過在鼻尖聞了聞,又用手指捻了捻。
肯定道:“母親,這事交給兒子吧,保證兩日之內給您完成任務。”
宋今瑤一聽,眉眼也染上了笑意。
她家老三,果真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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