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有一點,當(dāng)年老皇帝爭奪皇位之期,宋家是站在睿王一隊的。
這門婚事,睿王也挑不出錯來,不但挑不出錯,兩家一旦聯(lián)姻,宋家也將成為老皇帝牽制睿王的一步明棋。
就算慕容澈死了,只要惠兒還在,姻親關(guān)系還在。惠兒入皇室宗碟,命脈握在天子手中,睿王就不好不顧宋家人的死活,而有所大動作。
畢竟,宋家在軍中還是有些老舊部的,最主要的是,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當(dāng)年宋家能落得驅(qū)逐出京的下場,不乏是因為站了睿王一隊,而遭到的清算。
若沒有姻親關(guān)系還好說,一旦牽上姻親關(guān)系,睿王要反,宋家在京就是人質(zhì),睿王多少要受到掣肘。
底下為他出生入死的將士,也會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從而軍心不穩(wěn)。
真是一步好棋!
只是老皇帝千算萬算,怕是也沒算出,慕容澈的“病重”是她的安排。
而在不久的將來,她也一定會讓睿王成為她大哥和昭慶謀奪江山的助力!
舉竿的旗握在宋家人手中,情況就不一樣了!
......
另一邊。
宋文惠跑出府門后,也冷靜了下來。
圣旨還沒下,她不能冒冒失失跑去七皇子府找人。
這樣豈不是把喜公公賣了?
傳到陛下耳中,宋府也會被問責(zé)。
一時間,宋文惠愁得直咬牙。
壓下心事,跟著崔玉窈上了馬車,去了香滿樓。
進(jìn)去的時候,在門口遇到跟好友來此吃酒的秦朗。
幾人見了禮,寒暄了兩句。
宋文惠有心事,再加上她跟秦朗不熟,也沒聊兩句。
倒是崔玉窈聽秦朗說秦家二房伯父伯母回來了,正在鬧著分家,不過這事還沒有定論,崔玉窈擔(dān)心手帕交秦霜敏,這才多問了幾句。
便也一前一后進(jìn)了酒樓。
崔玉窈跟崔玉雙約好的雅間在三樓,秦朗在二樓,幾人點頭致意了下,各自去了自己的雅間。
誰也沒看到,街角對面,宋川一臉受創(chuàng)的盯著幾人進(jìn)入酒樓。
失魂落魄轉(zhuǎn)身離開了。
書童長順沒瞧見崔玉窈,不明白少爺怎么突然好像很不高興。
抱著新買的筆墨紙硯追上去。
“四少爺?您不是說餓了,要去香滿樓用膳嗎?方向走錯了!”
“去去去!去什么去?本少爺什么時候說過餓了?”
宋川語氣里帶著火氣。
心里難受的厲害。
媳婦和秦家那小子進(jìn)了酒樓,看來是約好的。
兩人都好到這種地步了嗎?
公然私下里見面約會了。
怎么辦?
媳婦會不會跟他提和離?
最近他還是別出現(xiàn)在媳婦面前了吧,萬一提了和離,他該怎么說?
此時。
香滿樓三樓雅間。
崔玉雙早已等在那里。
見了崔玉窈帶著宋文惠進(jìn)來,微詫了一陣,轉(zhuǎn)而又很快調(diào)整好表情,迎了上去。
“二妹,宋二小姐。”
“讓崔大小姐久等了。”崔玉窈淡漠疏離地打了招呼。
崔玉雙面色僵了一瞬,卻也不惱。
誰讓她是孫氏的女兒呢,二妹對她有不喜,也很正常。
她并未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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