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順的身體一抖一抖的,就像是想撲過來的模樣。
自從那天被劉架撲倒之后,賈平安的脊背處就有些疼痛,至今未好,所以印象深刻。
“他走運了?”
臥槽!
賈平安有些不淡定了。
撲倒了哥之后,劉架竟然發(fā)財了?而且他的對頭還倒霉了。
這個……難道我就是善財童子?
賈平安把五指并攏,仔細看著手指頭之間的縫隙……
傳聞指縫大的人就留不住財,他的指縫……大的讓人絕望。
賈平安出來了,村里人已經(jīng)得了消息,此刻都默默走出家門,盯著他看。
“村正,他們的眼神怎么和狼似的?”賈平安有些怕。
楊忠順看著他,“他們都想撲倒你,某也想撲倒你試試?!?
賈平安一個哆嗦,趕緊往前一些。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了唐僧肉,就怕哪天被人給分了。
李默見到他,不禁瞇眼仔細打量著。
眉清目秀一少年。
“見過李御史?!泵记迥啃愕馁Z平安好奇的看著那些百騎,作為業(yè)余歷史研究者,他對百騎也琢磨過許久。
這些看似冷漠的騎士,就來自于老李家的起家軍隊,最是忠心不過。
而且看看他們的站位,左右兩人,李默的身后兩人,這是隨時準備撲上來的意思。
有趣!
李默也在觀察著賈平安,見他目露欣賞之色,卻是對著百騎,就有些好奇。
“你……讀書不成,歸家。種地不成,無所事事。那么,你能有何為?”
這話的意思就是問:你干啥啥不行,禍害第一名,混吃等死有意思不?
賈平安一聽就樂了,“李御史說的對,學(xué)生就想混吃等死。”
李默滿頭黑線,覺得這少年果然是憊懶,“你……那劉架之事,你可有些……嗯?”
“學(xué)生不解?!辟Z平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就是在裝傻。
他至今也沒弄明白劉架怎么就發(fā)財了,至于彭大書倒霉,這更是讓人無語。
李默嘆息一聲,覺得這個少年還是很單純的,“聽聞你和許敬宗走的近,為何?”
這是他此行的首要任務(wù),弄清楚許敬宗和賈平安之間的關(guān)系,看看是否有什么貓膩。
“學(xué)生和許使君只是惺惺相惜罷了。”賈平安的眉間多了黯然之色,努力裝出唏噓的模樣。
他不和老許走近,誰給他當(dāng)擋箭牌?沒有擋箭牌,說不定啥時候他就得去廟里蹲著,和那個啥……和白素貞一般的被鎮(zhèn)壓。
“許敬宗被天下人罵為奸佞,而你卻是掃把星?!崩钅X得自己懂了這二人的關(guān)系,“許敬宗在華州堪稱是能吏,而你……某并未看到你克人,只看到了有人因你而走運,所以……你們覺著自己委屈?”
是??!
賈平安別過臉去,看似很難過,可他忍笑卻忍的很辛苦,肚子里轉(zhuǎn)筋的感覺。
李默覺得這事兒真的很操蛋,他習(xí)慣性的拍拍賈平安的肩膀。
“李御史!”身后的百騎急促提醒,示意他別去觸碰掃把星。
李默笑道:“怕什么?某拍這么一下,弄不好回頭就會走運,哈哈哈哈!”
他是開玩笑,所以笑聲爽朗。
“賈平安在哪……”
前方傳來一聲喊,百騎們紛紛回身,就見數(shù)十男女正狂奔而來。
“撲倒他!”
臥槽!
賈平安面無人色的喊道:“表兄!表兄!”
“平安別慌!”楊德利提著刀來了,雙眼幾欲噴火,“誰敢撲某的表弟?誰?”
那些人都是得了劉架走運的消息后趕來的,看那模樣,分明就是想撲倒賈平安。
“荒謬!”李默罵道:“告訴許使君,此事得管管,否則某彈劾他!”
一個百騎低聲道:“某也想撲倒他試試?!?
李默大怒,回身看著百騎們,卻見到的都是意動。
撲倒賈平安,試試能否走運。
連百騎們都想試試運氣,賈平安危矣……
李默看著賈平安,搖頭道:“你好自為之?!?
他上馬離去,沒多遠回頭,就看到一個婦人從身后撲倒了賈平安……
“世風(fēng)日下!世風(fēng)日下吶!”李默痛心疾首。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