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本想尋你,可那邊人太多,我卻不好去。后來……”衛(wèi)無雙看著賈平安,覺得這人真是太神奇了,“后來聽聞蕭氏那里鬧騰,被你弄好了?”
“只是運氣?!辟Z平安真心不想再提咒語的事兒了,他擔(dān)心以后皇宮之中都是這個聲音,從皇帝到宮女,成天就把什么大威天龍掛在嘴邊。
可在衛(wèi)無雙眼中,此刻的他真是很謙遜,關(guān)鍵是很能干。
衛(wèi)無雙邁著大長腿,驀地抬頭,發(fā)現(xiàn)賈平安竟然只比自己矮那么一點了。
他長得好快。
“你……蕭氏和王氏不對頭,你弄好了蕭氏,也別想她感激你。另外,王氏怕是恨上你了?!?
“多謝相告。”賈平安早就知道了這個結(jié)果,但……他認(rèn)真的道:“為陛下效力,某從未想過結(jié)果?!?
衛(wèi)無雙目光復(fù)雜的看著他,稍后走了。
她一路去尋了蔣涵。
“果然是他?”蔣涵訝然道:“昨夜那邊鬧騰,有人來報,說是還呵斥看賈平安,誰曾想他竟然反手就弄好了蕭氏……這本事……”
衛(wèi)無雙說道:“宮正,那邊隱隱有話傳來,說不是掃把星的本事,而是一種……秘術(shù)。”
“秘術(shù)?”蔣涵捂額,“那是我小看了他,這個少年的本事層出不窮,蘇荷與他親近卻是沾了福氣……來人?!?
外面進(jìn)來一個宮女,蔣涵吩咐道:“去我那里拿一套文房四寶送去蘇荷那里,告訴她,禮尚往來?!?
衛(wèi)無雙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想了想,也就是蔣涵對賈平安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
但這不是很好嗎?
蔣涵等宮女出去后,繼續(xù)說道:“此事賈平安已經(jīng)得罪了王氏,蕭氏刻薄,賈平安知曉她做噩夢之事,我擔(dān)心她會在陛下那里進(jìn)讒……”
衛(wèi)無雙訝然,“賈平安救了她,她難道還能恩將仇報?”
“你沒接觸過蕭氏,不知道這人的秉性。”蔣涵瞇眼想了想,“你身手好,可悄然去傳話,就說自家的救星若是不謝,回頭什么妖魔鬼怪都會入夢?!?
衛(wèi)無雙皺眉,“這也太簡單了些,她可會信?”
蔣涵笑道:“你卻不知道那些貴人,許多時候都是這樣的?!?
百姓心中的貴人都是人精,可實際上許多都是蠢貨,蠢的讓你不敢相信。
蕭氏就是蠢,這番話傳過去,蔣涵知道她一定會出手感謝賈平安,如此算是為賈平安消除了一個禍患。
“你對蘇荷好,我這也算是還禮了?!?
……
賈平安回到家中,楊德利歡喜的道:“平安,宮中可有趣?”
“無趣?!辟Z平安坐在鋪了厚墊子的凳子上,看著清冷的陽光照在院子里,覺得這便是幸福。
“宮中都是宮殿,冷冷清清的,人倒是不少,可看著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阿福搖搖晃晃的過來,人立而起,就趴在了賈平安的膝上。
賈平安一邊揉搓著它的腦袋,一邊問道:“昨日可有人來尋某?”
楊德利擺弄著木桶,隨口道:“有呢,百騎的來過,說你在宮中過夜,某就在想,這宮中,是不是邊上就躺著女人,伸手就是肉……陛下吃飯是不是用金筷子?他每頓飯定然都是吃羊肉吧……”
在許多百姓的眼中,皇帝的日子大概就是每餐吃肉,穿金戴銀,女人隨便睡……
“難怪好些人都想做皇帝?!睏畹吕涯就皺z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隱患。
在家的日子很是舒坦,若是阿福不亂跑就更好了。
“阿?!?
“小畜生,你回不回來?”
楊德利的呼喊聲在道德坊里四處回蕩著。
到了晚上,賈平安趴在床上,想著宮中現(xiàn)在的情況,不禁滿頭包……
……
當(dāng)天夜里,李治和蕭氏在一起睡覺,王忠良愁眉苦臉的蹲在外面敲竹杠,一邊敲一邊還得念誦著。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大羅法咒,嘛哩嘛哩哄,慢慢哄……”
一夜好睡,蕭氏神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肌膚都好了許多。
那個掃把星不錯??!
但賞賜是不可能賞賜的。
……
賈平安歇息了三日,百騎那邊來人催促了。
來的人是包東,他一本正經(jīng)的道:“校尉說了,爬也得爬回去!”
老唐不地道?。?
包東說完事,就嬉皮笑臉的道:“參軍,你再不去,兄弟們可都要瘋了。”
“為何?”賈平安見他的腳在扭動,就知道這貨想摳腳丫了。
“邵中官和校尉都說了,在你回來之前,誰都不許去青樓。大伙兒都等著你呢!”
賈平安笑道:“好?!?
隨后就是把馬鞍整理了一下,加了軟墊子。
第二日凌晨,賈平安吃了早飯,開門出去。
隔壁也正好開門。
王大錘出來,“平安去上衙啊!”
“對,去上衙?!辟Z平安真心不想往院子里看,可架不住趙賢惠的大嗓門?。?
“還動!別動!梳個頭都扭扭捏捏的,哪像是我生的?”
王大娘蹲在臺階下,只覺得頭皮繃緊很難受。
“還動!”趙賢惠又拉了一下頭發(fā),罵道:“看看隔壁的,都能進(jìn)宮住了,啥時候說不得就能做了駙馬……哎!”
王大娘蹲在那里,一臉無奈。
王學(xué)友站在婆娘的身后,伸手往她的后腦勺虛拍。
你這個兇娘們,老子抽死你!
興許是第六感,趙賢惠覺得身后不對勁,緩緩回身,就看到了作勢想抽自己的王學(xué)友……
這是個誤會,你聽某解釋……
王學(xué)友一臉諂笑。
趙賢惠目露兇光……
……
到了坊門,那些人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怎么就有特殊化了?
姜融湊過來,堆笑道:“參軍,他們說你在宮中住了一宿?”
看看那些曖昧和敬畏的眼神吧,分明就是覺著賈師傅在宮中睡了誰。
“是??!”賈平安笑道:“不過某只是去辦事?!?
“辦事……”姜融拖長了嗓門,那種只可意會的味道讓大伙兒都笑了起來。
“陛下的差遣。”
坊門開,賈平安一路到了百騎,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晚些賈平安被拎去了唐旭的值房。
“哈哈哈哈!”唐旭的笑聲很爽朗,但賈平安總覺得有些不明的味道。
唐旭給了邵鵬一個眼色,邵鵬搖頭。再給眼色,再搖頭……
狗內(nèi)侍!
唐旭打個哈哈,“小賈?。∧硨δ闳绾??”
“校尉對某恩重如山?!边@等話賈師傅隨口就來。
唐旭的眼中閃爍著賈平安有些熟悉的光芒,“你進(jìn)宮究竟是何事?”
賈平安恍然大悟,原來是八卦。
但蕭氏的事兒是萬萬不能說的,否則會被視為不穩(wěn)重。
領(lǐng)導(dǎo)一旦覺得你不夠穩(wěn)重,那升官就別想了。
他想了想,“某就在宮中吹了一夜冷風(fēng)。”
嗯?
唐旭看看邵鵬。
賈平安搖搖頭,示意這個話題不好說出來。
邵鵬嘆息一聲,“昨日某跟在你身后進(jìn)宮……”
賈平安心中一暖,知曉邵鵬是為了自己。
“后來聽聞你去了貴人處……”
賈平安點頭,但說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
唐旭心癢難耐,“老邵,說說。”
“他們說你在寢宮外站了一夜?!鄙垸i看來并未得到有效的消息。
“是?!辟Z平安什么都不管,只是點頭完事。
“那位貴人……”邵鵬有些糾結(jié),“你此次別想著賞賜,老老實實的,以后別提那人的名字?!?
蕭氏刻薄,邵鵬擔(dān)心她覺得自己出丑的事兒被賈平安知道了,會吹枕邊風(fēng)。
男人都怕枕邊風(fēng),今日你立場堅定,可她夜夜都在你的耳邊嘀咕一件事,天長日久,英雄也得變成繞指柔。
“是?!辟Z平安壓根沒在意這個。
見賈平安知道分寸,邵鵬滿意的道:“你這般聰慧,也不枉咱的一番苦心。”
“校尉,宮中來人了。”
有百騎來稟告。
邵鵬和唐旭趕緊去了前面。
來的是個內(nèi)侍,后面還有人牽著一匹神駿的好馬。
怎么像是陛下的神駒呢?
李家人都喜歡游獵,還有打馬球,所以對好馬的追求大抵就像是后世對好車的喜愛一般,每個皇帝都收集了一批好馬。
內(nèi)侍笑吟吟的道:“昨夜百騎的賈平安在宮中辦事得力,蕭良娣求了陛下,賞賜一匹好馬給賈平安騎乘?!?
老邵,你不是暗示說蕭氏刻薄,小賈不被收拾就算是祖上積德了嗎?這是啥?唐旭看著邵鵬,覺得老邵的光環(huán)起碼退了一半。
邵鵬心中發(fā)蒙。
這是蕭良娣?
咱的眼??!這是瞎了嗎?
……
為盟主‘飛翔家八戒’加更5.
為盟主‘戦戦’加更。
三更一萬五千字送上,去活動一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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