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說。
說了,她就只有委曲求全嫁給李大奎這一條路可走了!
“小賤人,你敢算計(jì)我!你等著,看我怎么弄死你!”
林麗書眼神陰狠的好似吃人的女鬼,想起玉梔還不知道生牛肉就是紫河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待會等媽回來,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久,李家三兄弟都來了。
江翠翠穿著一身嶄新的布拉吉,和李大興并排坐在堂屋里說話。
手里擺弄著他送的塑料發(fā)卡,心里很是失望。
不是堂堂翻譯嗎?
一個(gè)月工資至少八十吧,居然這么摳門!
江譽(yù)見兩人都不肯主動(dòng)說話,只能硬著頭皮找話題,幫他們活躍氣氛。
可李大興總是心不在焉地東張西望,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興,你是不是餓了?”
“不是,”李大興壓低聲音,摸了摸鼻梁,“就是……怎么沒見著玉梔妹子?”
招待所那一晚,他爛醉如泥。
有沒有跟玉梔干成那事都不記得了。
只記得玉梔那雙纖細(xì)的手腕,摸起來又軟又滑,心里跟長了草一樣。
這話一出,江翠翠的臉頓時(shí)就垮了。
她雖然沒怎么看上李大興,可當(dāng)著她的面,惦記別的女人,這口氣她怎么咽的下去?
就在此時(shí),玉梔端著熱乎乎的骨頭湯從廚房走了出來。
甜甜地勾起一抹笑:“湯來啦,大家快趁熱……”
話沒說完,就對上了李大興那毫不掩飾的、火辣辣的目光。
江翠翠啪的一下把發(fā)卡扔在桌上,尖銳的視線直刺玉梔:
“某些人可真有本事,挺著肚子都能勾得男人挪不開眼!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哥專門從哪里請來招待客人的呢!”
這話罵得實(shí)在是臟。
玉梔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端著滾燙湯鍋的手微微一晃。
腳下像突然被什么絆了一下,踉蹌著朝前傾倒。
她拼命穩(wěn)住湯鍋,可一鍋熱湯還是無法挽回地潑了出去,大半都澆在了江翠翠的胳膊和小腿上。
“啊啊啊啊啊——!”
江翠翠疼得瘋狂尖叫,抬手就給了玉梔一巴掌。
玉梔硬生生受了這一巴掌,白皙的臉上立刻浮起五個(gè)指印。
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冰冷的快意。
再抬眼時(shí),已是滿臉焦急,撲過去想要掀開江翠翠的裙子。
“翠翠你怎么樣?快讓我看看,燙成什么樣了?趕緊用涼水沖,不會有事的!”
“滾開!你給我滾開!”江翠翠疼得要命,胡亂揮舞著手臂。
江譽(yù)一把將她扶住,看著她通紅的胳膊,剜了玉梔一眼:
“你也太不小心了!”
慌忙拉著江翠翠去院子里沖洗被燙傷的地方。
玉梔委屈地抹了把眼淚,回到廚房。
李大興想要跟過去,卻被李大奎一把按住肩膀,伏在他耳邊壓低了嗓音道:
“這個(gè)玉梔……有點(diǎn)意思,她用不著你幫她出頭。”
江翠翠站在水池旁,邊沖水邊哭,“嗚嗚,二哥,我不會留疤吧?”
江譽(yù)擰著眉頭按住她,不讓她亂動(dòng),
“燙傷只要及時(shí)處理,不會留疤的。你麗書姐在家,待會讓她給你涂點(diǎn)燙傷膏就行。”
“可是真的好疼??!都怪玉梔那小娼婦,她就是故意的!”
江譽(yù)煩不勝煩,“夠了!她本來就膽子小,你當(dāng)著客人的面,那樣胡說八道,你還有理了?!”
江翠翠氣得嚎啕大哭,扯著嗓子嚷嚷:
“我有說錯(cuò)嗎?大興哥的眼珠子都快粘到她臉上了!
她明知道我今天要和他相親,還笑成那副樣子,不是勾引是什么?”
江譽(yù)一把甩開她的手,“江翠翠你給我閉嘴!忘了今天的正事了是不是?!”
吼完,抬頭看了一眼廚房。
玉梔的背影是那么的單薄和無助,絕不可能是故意的。
就是長得太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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