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念初看到秦般若衣袖下露出的漆黑槍孔,美眸猛地一顫,瞳孔瞬間收縮了幾分。
若是換做其他人,她或許還會仗著尤家的勢力反駁。
可眼前的人是秦般若——
那個在社會上讓所有集團都聞風喪膽的“神凰”!
尤念初半分不敢放肆。
一股寒意從尤念初腳底竄上心頭,尤念初剛才還帶著點倔強的眼神瞬間蔫了下去。
她徹底沒了之前搗亂的底氣,乖乖閉了嘴。
秦般若收回抵在尤念初身上的手槍,將衣袖往下拉了拉。
她轉頭看向滿教室震驚的學生,語氣平靜地解釋道:
“昨晚尤同學跟父母吵架離家出走,我和林老師碰巧在網吧找到她,她沒吃飯,我們才一起回林老師家吃了點東西,大家別多想,都是誤會?!?
教室里的學生們聽完,紛紛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之前在群里傳的緋聞瞬間沒了熱度,看向林遠的目光也恢復了正常。
杜綰禾站在一旁,見誤會解除,悄悄松了口氣。
秦般若說完,伸手拉住尤念初的胳膊,指腹下還若有若無地帶著點力度,暗示著手槍的存在。
“走吧,尤同學,我的經濟學課快開始了,別在這打擾林老師上課?!鼻匕闳舻穆曇粢琅f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場。
尤念初被她拉著,胳膊上能隱約感受到一絲壓力。
尤念初不敢有半點反抗,只能低著頭,腳步僵硬地跟著秦般若往教室外走。
走到教室門口時,秦般若還回頭沖林遠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林遠壓根沒搭理她。
隨后秦般若便帶著尤念初徹底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林遠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教室里的學生,清了清嗓子:
“好了,我們繼續(xù)上課?!?
……
教室外面,走廊是杭。
秦般若拽著尤念初的手腕,將尤念初硬生生從教室拉了出來。
她的高跟鞋踩在走廊瓷磚上,發(fā)出“噔噔”的聲響,每一步都透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兩人走到走廊盡頭的拐角處。
秦般若猛地松手,同時伸出手肘,死死將尤念初抵在冰冷的墻壁上。
秦般若手肘頂住尤念初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臭丫頭,別再糾纏林遠,否則,我的手槍真的會無眼哦?!?
秦般若湊到尤念初耳邊,聲音輕得像風,卻帶著刺骨的寒意,“萬一射到了你,那你可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呢?!?
“要是你不聽話,把你丟進黃浦江里喂魚,到時候沒人撈你,可別怪我心狠?!鼻匕闳袈曇粲挠牡馈?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尤念初的耳垂,動作曖昧,眼神卻冷得像冰。
話音剛落,秦般若右手微微一抬!
她握著的手槍……對準尤念初的耳垂旁,“砰!砰!”兩聲槍響!
子彈穿透消音器,從尤念初耳旁呼嘯而過!震得空氣都在發(fā)抖。
子彈擦著尤念初的耳垂呼嘯而過!
子彈帶著灼熱的氣流,狠狠射入她身后的墻壁中,留下兩個黑漆漆的彈孔,墻灰簌簌往下掉。
尤念初嚇得嬌軀一軟,雙腿瞬間沒了力氣,若不是被秦般若抵著,早就癱倒在地。
耳垂上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刺痛,像是被火焰燎過,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尤念初臉色慘白,聲音帶著哭腔,急忙求饒:“秦老師……別、別開槍!我們赤道集團和你神凰集團沒有恩怨,你別這樣對我……”
秦般若緩緩收回手槍,揣回衣袖里,眼神依舊冰冷:
“放心,只要你不纏著林遠,安安分分的,我自然不會對付你?!?
“可要是你還敢繼續(xù)糾纏他,別怪我直接銷了你的戶口,讓你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的話像是一把刀,懸在尤念初的頭頂。
尤念初連忙點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秦老師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找林老師麻煩了!”
她說完,趁著秦般若松手的瞬間,轉身就要往樓梯口跑,想趕緊逃離這個讓她恐懼的女人。
秦般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領,將人拽了回來。
秦般若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走什么?你上午的經濟學課還沒上,還不跟我去經濟學院上課?”
尤念初聽到“去經濟學院上課”幾個字,身子猛地一僵。
小丫頭臉上的血色又褪去幾分,聲音帶著濃濃的怯懦,還帶著點顫抖:“秦老師……我、我不想上課?!?
“我今天身子不舒服,頭也暈,實在沒辦法聽課……”她一邊說一邊往后縮,眼神里滿是抗拒——
經歷了剛才的槍口威脅,她哪兒還敢去上神凰的課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惹得對方動怒。
秦般若聞,緩緩轉過身,臉上沒了之前的冰冷,反而勾起一抹溫柔的笑,眼神卻依舊帶著不容逃脫的掌控感:
“當然得上了?!?
“老師我還有很多經濟學的知識要教你呢,可不能讓你落下課程呀~”
她的語氣軟得像棉花,卻讓尤念初心里更慌。
說著,秦般若沒給尤念初再找借口的機會,直接將她給拽走了……
……
中午,上完課后,林遠正躺在教師辦公室里休息。
羅仁海攥著一張皺巴巴的參賽報名表,急匆匆推門進來,臉色比外面的陰天還難看,徑直走到林遠桌前。
“林遠,我上午給你報了全國醫(yī)學大賽,結果組委會那邊把表退回來了,說你的年齡不符合參賽標準。”
羅仁海把表格往桌上一摔,語氣里滿是憋悶。
林遠停下手里的筆,抬眼看向羅仁海,語氣平靜:“只是年齡的問題?”
“哪能只是年齡!”羅仁海往椅子上一坐,壓低聲音,“我托人問了,是滬海那邊,復興大學搞的鬼!這些年,復興大學一直跟我們之江大學競爭很激烈?!?
“他們知道你是我醫(yī)學院最看重的人,故意卡著不讓你過,就是不想咱們中醫(yī)學院出成績?!绷_仁海越說越氣。
林遠聽完,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
林遠沒露出絲毫怒氣,反而淡淡開口:“沒關系,年齡不夠,我培養(yǎng)一個種子選手出來,讓她代替我參賽?!?
羅仁海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現(xiàn)在確實沒別的辦法。
羅仁海只能點頭:“行,那咱們就從學生里挑,你好好培養(yǎng)一個中醫(yī)學生出來,讓他去參賽,拿冠軍還是有機會的!”
……
下午,林遠在醫(yī)學院公告欄貼了選拔種子選手的通知。
圍過來看的學生不少,可真要報名時,大家卻都猶豫了。
有學生湊在一起小聲嘀咕:“中醫(yī)去比全國醫(yī)學大賽?咱們平時練的西醫(yī)實操多,中醫(yī)也就背背理論,這去了能贏嗎?”
另一個學生跟著點頭:“就是,以后找工作還是西醫(yī)方向好,沒必要在這種比賽上冒險,萬一輸了還丟人?!?
大家雖然對中醫(yī)感興趣,但是讓他們以中醫(yī)的名義卻參加全國醫(yī)學大賽,大家還是有點懷疑。
這……用中醫(yī)去參加全國大學的醫(yī)術比賽?
這能贏嗎?
沒有人選擇報名。
林遠站在旁邊,把學生們的顧慮聽在眼里,沒上前勸說,只是安靜地等著有人主動站出來。
就在這時,尤念初突然從人群里擠出來。
小丫頭跑到林遠面前,臉頰帶著點興奮的紅暈:“林老師!我愿意!我來當你的種子選手,你教我什么我都學,肯定不拖后腿!”
林遠看到她,眉頭瞬間擰成一團,想都沒想就拒絕:“別的同學都行,唯獨你不行。”
尤念初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眼眶微微泛紅,小聲追問:“為什么?。课沂钦娴南敫銓W,也想幫你拿名次。”
林遠沒看她的表情,轉身就往辦公室走,聲音冷淡淡的,沒留半點余地:“沒有為什么,我現(xiàn)在看到你就煩,別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