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尋他呀?”張德全腳步未讓,又一副問到底的模樣。
鄧女官:“自然是公事?!?
說罷,向左橫跨一步,打算繞開他。卻又被他抬手一攔。
鄧女官挑眉:“張公公這是何意?”
“瞧把你緊張的,咱家又不吃人?!彼Z氣戲謔,身子往旁邊的柱子上一靠,上下打量著她,又勾起一側(cè)唇角:“魏靜賢是生的俊,可到底是個沒根兒的,中看不中用,你巴著他有什么意思。”
這話說的難聽,頂好的脾氣也是失了耐性,鄧女官冷冷瞥了他一眼:“那照您的意思,那些生的丑,還不頂用的,就沒必要活了唄!”
她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往張德全臉上和褲襠瞟了幾眼。
那眼中的嘲諷,叫張德全臉色一陣難看,只覺掛在臉上的那層皮,都要撐不住了。一雙吊角眼陰測測的盯著鄧女官進了內(nèi)殿。
回過頭,又一記眼刀射在雜役太監(jiān)身上。
那雜役太監(jiān)心下一顫,又是個機靈的,當下就要溜,卻被一旁的內(nèi)侍猛地揪住領(lǐng)子。拽到南側(cè)的廊角下。
未過多久。
張德全捋著袖口,從廊角下走出,冷著臉吩咐身旁的內(nèi)侍:“尋個由頭,把人弄進慎刑司?!?
內(nèi)侍往后瞧了一眼:“干爹放心,這雜碎連你都敢欺瞞,兒子定褪他層皮?!?
隨后倆人一前一后返回到殿門,就見魏靜賢疾步匆匆下了白玉階。
日光下,那寬肩蜂腰,走起路來,極其挺拔,一身紫金袍,腰系犀角帶,明明與張德全身上的衣飾差不了多少,偏他魏靜賢穿上,能將滿朝文武比下去。
張德全眉頭一壓,扭頭吩咐干兒子:“去,找個人偷偷盯著,看他去做什么?!?
內(nèi)侍應(yīng)聲,轉(zhuǎn)身去找人。
這邊,魏靜賢出了乾清宮,往月華門去,不多會兒就瞧見一抹身影站在門扉外。
她穿著一襲青碧色的對襟羽紗衣裳,下身著翡翠撒花鄔裙,裊裊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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