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靜賢進(jìn)到殿中,躬身行禮。
“陛下,人來了?!?
司燁端坐在紫檀雕九龍寶座上,眼皮輕抬,眼尾自然延伸出凌厲弧度:“領(lǐng)去東廂閣候著?!?
“愣著作甚,沒聽見陛下叫你把人領(lǐng)到東廂閣?!蔽红o賢斜睨著張德全。
張德全一愣。似是沒反應(yīng)過來。困惑的看向司燁,見他鳳眸含威,倏然驚覺魏靜賢早把這事告訴了陛下。
這下腰更挺不直了,臨到門口,恨不能扇自己一嘴巴子,懊惱自己大意了。
又一眼瞥見宮廊下的盛嫵,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因她被陛下罰跪了半休,又想到魏靜賢是盛嫵引薦到司燁身邊的,頓時(shí)沒了好臉色。
走到她身旁,陰陽怪氣地道:“江夫人”他故意拖長音調(diào),又一甩浮塵,像甩開什么腌臜東西似的。
“別杵這啊!回頭被大臣看見了,多不好?!?
盛嫵沒搭理他。
這副冷模樣,瞧在張德全眼里,心里更是憋火。當(dāng)即尖著嗓子道:“陛下叫你去東廂閣候著。”
聲音刺耳,盛嫵下意識皺眉。
她自來瞧不上張德全的做派。
從前在昭王府,他就沒少為難下面的人,春枝看不過便說了他幾句。
他就故意擠兌春枝,為此盛嫵朝司燁吹過幾次耳旁風(fēng),司燁罰他刷了幾夜恭桶。
打那開始,他就記了仇。
她做昭王妃的時(shí)候他不敢說什么,等到她離開王府時(shí),他便故意命人搜她的行李。
說,怕她偷拿王府值錢的物件。還說了好些奚落她的話。
眼下又見張德全這副德性,盛嫵沉聲道:“前面帶路?!?
她只在大婚次日,隨司燁進(jìn)乾清宮拜見過景明帝,所以這東廂閣,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走。
張德全隨即走到前面,盛嫵跟在他身后。
忽然,一聲“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