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好脾氣的沒吭聲,只用流云袖遮住她整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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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女侍醫(yī)為盛嫵重新處理了傷口,期間司燁就坐在屋里。
他不走,誰敢攆他。好在有一道屏風(fēng)隔著。
鄧女官和含霜幫盛嫵擦洗好身子,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扶盛嫵上床。
盛嫵聽說魏靜賢回來了,想問鄧女官,他的傷怎么樣了?
又礙于司燁就在外面坐著,便想著回頭再問。
鄧女官和含霜也因司燁的緣故,不敢多逗留,抱著她換下來的衣裙,默默退了出去。
盛嫵躺在床上,目光又落在床邊小幾上,纏金絲的鳳釵,上面還留著些許血跡。
她抬眼間,就見司燁繞過屏風(fēng)過來了。
他先是站在床邊,拿起鳳釵,細(xì)細(xì)端詳了幾眼。隨后,緩緩轉(zhuǎn)過頭,一雙深邃如潭的眸子凝著向她。
盛嫵以為他要問釵子的事,卻不想他開口問的第一句是:“你為什么裝死嚇唬朕?”
她雙目微垂:“我沒裝死,是真的疼暈了?!?
欺君之罪,可大可??!她可不能認(rèn)。
又聽司燁沉聲:“你滿臉的血,總不會(huì)是別人給你糊的?”
牢房里只有她一人,盛嫵便認(rèn)了。
不過,她尋了個(gè)借口,低聲道:“之前在掖庭,被安祿欺負(fù)。我害怕去慎刑司,也遇上那樣的壞人,就故意往自己臉上糊血?!?
司燁聽了,沉沉看了她許久,銳利的眸光有些扎人,盛嫵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又見他坐在床沿上,指腹纏繞著的,是之前她鬢角散落下的幾縷青絲。
“朕跟你說的話,你為什么總記不住呢!”他說這話的時(shí)候,語調(diào)緩緩的,卻莫名給人一種涼浸浸的感覺。
盛嫵悄然抬眼,與司燁的目光撞上,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又見他拇指一壓,瞬間將那鳳釵掰彎,盯著她,嗓音低沉道:“為了嫁禍皇后,拿釵子戳自己,你想作死?”
見狀,盛嫵眸色一沉,她攥了那么久的釵子,是拿來當(dāng)證據(jù)的。
他一定聽了沈薇的話,認(rèn)定錯(cuò)都在她身上。
她冷聲反問他:“陛下怎么就能確定是我嫁禍她,而不是她嫁禍我?”
司燁俯身靠近她,嗓音突然抬高:“現(xiàn)在不是誰嫁禍誰的問題,是你為什么戳自己?”
盛嫵擰了眉梢,撇開臉,:“皇后為什么而來?陛下難道不知道嗎?還不是因?yàn)槲宜她埓?。?
“娘的,你又開始胡亂扯?!?
司燁吼了一嗓子,又氣的將鳳釵,用力砸在屏風(fēng)上。
“砰~”的一聲響動(dòng)。
又聽他道:“朕之前告訴你,不準(zhǔn)你傷害自己,這話你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今兒拿釵子刺自己,是不是明天就要?jiǎng)拥蹲恿???
聞,盛嫵的犟脾氣也上來了。
“好聽話誰不會(huì)說,還把我留在這里,不就是拿我當(dāng)活靶子練得。我便是坐在屋里不動(dòng),也會(huì)有人來尋我麻煩?!?
聽了這話,司燁也是來氣了,又見她側(cè)身朝里,他當(dāng)即就想把她的身子掰過來,可手伸到一半,又作罷。
想著她有傷,不跟她計(jì)較。
就在這時(shí),屋門開了。
“父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