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皺眉搖頭:“那狗東西,最是眼頭活,先前還送過幾封信,眼見您生病,陛下不來。覺得您難再復(fù)寵,這些日子也是不來了?!?
見沈薇沉默,月英又道:“娘娘,前些日子,雍王傳信說要帶宗族幾位老王爺,替您求情,您為何不答應(yīng)?”
“顯應(yīng)寺刺殺,陛下已得知是他做的,再叫他替本宮求情,陛下定要懷疑本宮和他的關(guān)系?!?
月英聽了點頭:“還是娘娘想得透徹?!鄙陨砸汇叮帜鹈碱^:“您如今懷孕了,咱們正好可以借此離開這個鬼地方,您為何不叫陛下知道?”
“他把本宮罰到靜思殿,又讓五妹進了宮,你覺得他心里有本宮嗎?”
月英抿了抿唇:“從前奴婢覺得他待您雖不是多親熱,但比著尋常夫妻,你們也算相敬如賓,總覺得他多少對您也有幾分情意在,可經(jīng)了這次,奴婢才看清。
翻臉時,他對您一分情意也不講,忘了當(dāng)初在北疆時,您在京中是如何替他周旋的,您冒著風(fēng)險,從雍王和貴妃那探聽宮中的消息。
將盛太后和景明帝的一舉一動都傳信給他,您為他做了這么多,竟抵不過盛嫵的幾滴眼淚。這種男人薄情寡義,根本沒有心?!?
沈薇垂眸,自嘲的笑了下:“是??!他根本沒有心,之前的溫情酒,些許關(guān)懷,都是做戲。他心里只有盛嫵,哪怕盛嫵不能生孩子,他也打算將盛嫵扶到后位,不然,他為什么給盛嫵吳家嫡女的身份?!?
說到這,沈薇眼底泛起紅意,那種被人利用當(dāng)墊腳石的憤恨,在心底里翻騰。
想把她當(dāng)墊腳石,那自己就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沈薇冷冷一笑:“本宮懷孕的事,先別透露。冬日袍子寬大,便是顯了懷,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且,等著盛嬌落胎的那日,給盛太后遞個信兒,叫盛太后和司燁斗個你死我活,咱們坐收漁翁之利。
月英聽了心頭一驚,目光盯著沈薇:“娘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