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囚籠從身到心,一層一層的疊加捆綁,讓她陷入無望之中。
盛嫵長睫微垂,眼下淺淺落了一層陰翳:“朝堂之事,嬪妾不懂,陛下要是沒什么事,嬪妾就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察覺他的呼吸靠近,接著吻上來。
盛嫵沒有反抗,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只是一動不動,由著他淺淺的,輕輕的反復(fù)吻著她的唇瓣,然后,更深入的探索。
大手扣著她的纖腰,似要將她揉進(jìn)懷里,漸漸的,不再只滿足于這樣。呼吸加重,開始吻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她的鎖骨。
盛嫵微微仰起臉龐,窒息的閉上眼。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魏靜賢的聲音,“陛下,臣有事覲見?!?
司燁停下動作,將臉埋在盛嫵的頸間,一連的深呼吸,平息身上的欲火。
片刻,盛嫵走出東暖閣,寒風(fēng)挾著濕氣,迎面吹來,盛嫵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魏靜賢一襲蟒袍站在廊下,四目相對時,他瞧見盛嫵脖間的吻痕,垂在身邊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攥緊起來。
強(qiáng)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魏靜賢緩緩朝盛嫵行了個禮:“恭送娘娘慢走?!?
盛嫵朝他略微點(diǎn)了下頭,沿著廊廡離去。
昏沉的天,微光勾勒出她單薄的背影,柔弱的好似一陣風(fēng)能吹散似的。
司燁靜立窗前,一雙鳳眸深深的凝著盛嫵離去的方向,眼底閃爍著偏執(zhí)的占有。
無論用什么辦法,他都要將這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
一輩子!
·····
冬日暮色早至,棠兒穿著厚厚的斗篷,戴著棉手套,提著七彩燈在院子里走來走去,一會兒照照門前的石影壁,一會兒照照院中的石榴樹。
跟在她身邊的太監(jiān),是張德全新認(rèn)得干兒子來寶,今年十四歲,笑起來月牙眼,還有兩顆小虎牙。生的十分討喜。
聽說為了選這個干兒子,張德全將一宮適齡的小太監(jiān)都喚到跟前。
不僅要人聰明伶俐,還要生的俊,聲音還得好聽,千余人里選出這么一個。
自是樣樣出眾。
有他跟著棠兒,明日去尚書房讀書,盛嫵也能放心些。
殿內(nèi)
盛嫵附在小舒耳邊低語幾句,小舒當(dāng)即點(diǎn)頭出了屋門。從后院出了瓊?cè)A宮,一路往慈寧宮花園去。
這邊,司燁一進(jìn)瓊花宮的大門,就與棠兒迎了個正面,張德全眼珠子一轉(zhuǎn),當(dāng)即笑著對司燁道:“陛下,您瞧康寧公主多懂事,知道您要來,一早就在門口迎您?!?
司燁垂眸,見她抿著唇不喊人,面色微沉。來寶見狀,趕忙從身后輕輕扯了下棠兒的衣角。
棠兒想起爹爹的交代,用力攥了攥手里的燈籠,輕聲喚他一聲:“父皇?!?
聞得這一聲父皇,司燁深幽的眼底,浮動著連他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柔和波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