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一邊利用沈家對付盛家,一邊用二爺掣肘沈家,駕馭人性,平衡權利,在他的帝王術里,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二爺那般通透的人,怎么會看不明白,即便知道司燁對他滿心惡念,也甘愿成為司燁手中的棋子。
他以為沈家倒了,沈薇失勢,自己和棠兒在宮里的日子就能好過。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照進她的眼里,映出清淡的憂傷。她想起那日大雪,二爺松開棠兒的手,一個人孤孤單單離去的背影。
一股難的悲傷縈繞在心間,連空氣都充斥著一股苦澀。
盛嫵不禁想,若是當初沒有嫁給二爺,他就不會為自己負重前行。
她垂下眼,沉默了好半晌。
再次抬起頭,自來柔和的一雙眼眸,凜冽如雪,“紅羅炭該派上用場了?!?
······
慈寧宮
永昌侯胸口怒顫:“阿姐,我唯一的嫡子被沈家二郎打死,我忍著,就指著嬌嬌肚子里的孩子逆風翻盤。
可如今,孩子沒了,嬌嬌也快活不成,沈家徹底斷了盛家的路,再忍下去,盛家只怕也要沒了。”
這話如警鐘一般重重的敲響在盛太后的頭頂。
手里的佛珠忽然斷了,珠子散落一地。
曹公公瞳孔驟然一縮。
這佛珠上一次斷的時候,是景明帝薨逝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