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聽了這話,淡淡一笑:“知道了。”
“該聽話的時候裝聾作啞,不該聽話的時候,耳朵倒是靈?!碧膬壕镏斓?。
可不是么!皇帝跟抽瘋似的,非要自己來傳話,小福子尷尬的看了眼阿嫵,“話帶到了,奴才回去了?!?
剛要轉(zhuǎn)身,阿嫵叫住他,又讓吉祥帶棠兒出去玩兒。
屋里就剩二人,阿嫵啟唇,“福公公,我想朝你打聽個事?!?
說這話的時候,從袖子里掏出一袋銀子遞給他,小福子推辭,“娘娘有話只管問,奴才定知無不答?!?
他能做穩(wěn)敬事房總管,全是背靠魏靜賢,有這層關(guān)系在,他也算是昭妃娘娘這邊的人。
阿嫵卻執(zhí)意把銀袋子塞進(jìn)他手里,“公公不用跟我見外?!?
待他收了銀子,阿嫵才問話:“敬事房的檔冊記著陛下每一次召幸的年月日。我想勞煩你私下查一查,皇后娘娘這龍?zhí)?yīng)的受幸時日。”
小福子抬頭道:“巧了,陛下早上剛讓奴才查過,依著日子推算,受孕時間應(yīng)是在十月,也就是是圣母太后忌辰前幾日?!?
前幾日,那可不就是司燁給沈薇賜溫情酒的時候,這般推算下來,沈薇肚子里的孩子,還真有可能是司燁的了。
阿嫵沒再繼續(xù)問下去。
小福子從瓊?cè)A宮出來,沒往敬事房的方向拐,反倒徑直抄近道往養(yǎng)心殿去。
進(jìn)了東稍間,上午被司燁砸得狼藉的桌椅不見蹤影,換了套全新的金絲楠木陳設(shè)。
屋里氤氳著楠木特有的清雅幽香,司燁斜倚軟榻,身姿半歪,肩頭松垮地搭著一件墨色常服。
他右腿曲起,左腿隨意地搭在榻邊矮幾上,右手肘支著榻沿,指尖漫不經(jīng)心捻著一只紫玉簪。
即便是這般隨意的姿態(tài),周身也散發(fā)著帝王的威壓,讓人不敢輕易上前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