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簡直要碎掉了?!?
他的冷靜自持,在聽到這一句時(shí)出現(xiàn)崩塌。
沈薇感到一絲暢快,又繼續(xù):“那一晚的前一天,她還對我炫耀,她的夫君有多好。
她看著屋前你親手為她栽的桃樹,說等這顆樹長得比屋子還高時(shí),你們定是兒女雙全了。
她一邊為你縫制新衣,一邊暢想著你們的未來?!?
“呵呵——!”沈薇嗤笑:“可那會(huì)兒,看著我們在一起,她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
她那個(gè)人,你大抵是不了解的,她認(rèn)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愛你如此,不愛你亦如此?!?
“你每次在她那里過夜,她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身子都搓紅了。
她嫌棄你臟,她惡心你!”
“閉嘴?!彼緹钜а赖秃?,那一雙猩紅的鳳眸,盯著她,有種要將她活剮的狠戾。
沈薇扯唇笑了,她就想看到他這副模樣,愛而不得,越瘋癲越好。
守在門外的張德全聽了,張嘴就罵,“放你娘的臭屁。陛下瓊枝玉樹般的人物,大姑娘小媳婦見了都想生撲?!?
又說:“陛下,您別與她廢話,這等騷浪蹄子,您把她交給奴才,奴才把她提腿扔茅坑里淹死?!?
沈薇揚(yáng)起脖子:“事到如今,我也是知道自己活不成。”
她看著司燁手里的刀,“殺了我吧!我死了也算是解脫,到了地下還能與阿琰哥哥再續(xù)前緣。”
司燁抬起匕首,深邃的眸底渦著一團(tuán)墨色,“這般死,豈不是便宜你了?!?
又獰笑,“護(hù)國寺那一次,朕沒同你做到最后一步,朕萬幸朝盈是你與雍王的,這樣,朕和你就從來沒有過········”
司燁越說越小聲,饒是張德全伸著腦袋也沒聽清,卻見沈薇額頭青筋暴起,嘴里發(fā)出一聲聲嘶吼,幾近崩潰。
而司燁笑的煞是好看。
張德全心氣稍順,他見不得司燁憋屈,也見不得司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