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晚閉了閉眼,身上有股淡淡的死人味。
心想其實(shí)死了也挺好,至少不用社死。
見她沒反應(yīng),傅時彥再次開口:“宋汀晚,你不會是準(zhǔn)備在衣柜里安家吧?”
宋汀晚:靠!
“你這洗衣液什么牌子,我挺喜歡的,推薦下唄?!?
宋汀晚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深吸一口氣后,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轉(zhuǎn)身問道。
傅時彥先是一愣,接著有些忍不住地偏開頭笑了笑。
“你笑個屁啊!”接連的窘境讓宋汀晚再也繃不住,直接露出本性。
吼完后,她又尷尬地把臉撇到一邊。
傅時彥收斂笑意,把手里的鞋放到她腳邊,輕聲道:“穿上吧,地上涼?!?
眼看事情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宋汀晚也就破罐子破摔,氣呼呼地從衣柜里出來,蹬著鞋就往外走。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嘴里還小聲地罵罵咧咧道:“什么破床,硬死了,睡得我渾身疼!”
“還有被套,床單,窗簾,全都是灰色,睡里面跟世界末日似的!”
“這吊燈也丑,什么破審美!”
宋汀晚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人,從第一次見她,傅時彥就知道。
他一不發(fā)地跟在身后,再次看到鮮活的她,宛如做夢。
然后默默記下剛才她嫌棄的那些。
到了客廳,宋汀晚更加尷尬了,因?yàn)檫@次都不用她打電話,宋寒舟已經(jīng)自己過來了。
沙發(fā)上,宋寒舟繃著一張臉,說不出是生氣還是無奈。
他覺得姐姐肯定是還對這個男人余情未了。
“走吧,回家?!睆乃魏凼掷镒ミ^外套披上,淡淡地說了一句。
宋汀晚不想解釋。
關(guān)鍵是沒法解釋!
傅時彥沒阻攔,也沒挽留,等姐弟倆離開后,又來到玄關(guān)處打開柜子,從里面拿了雙新的女士拖鞋出來。
接著上了樓,環(huán)視了一圈自己的房間后,給助理打去電話,讓他把床和屋里的裝飾都換了。
另一邊,車內(nèi)的氣氛也有些詭異。
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宋汀晚咬牙切齒地說道:“回去把我房門的鎖換了!”
“???”宋寒舟懵了兩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姐姐的話是什么意思:“回去就換?!?
宋汀晚就不信了,有一有二還能再有三!
這時,手機(jī)鈴聲響起。
宋汀晚瞥了眼車載智能屏,瞧見屏幕上顯示著‘溪溪’來電。
宋寒舟心虛地看了眼她。
“看我做什么?接電話啊?!?
宋寒舟猶豫了一秒,最后還是摁了接聽鍵。
“寒舟,你能來醫(yī)院看看我嗎?”
白溪沅那嬌柔的哭腔頓時充斥整個車廂。
宋寒舟面色慌了一瞬,連忙把車開到路邊停下,語氣關(guān)切道:“出什么事了?怎么進(jìn)醫(yī)院了?”
白溪沅繼續(xù)抽泣,很是委屈地說道:“今早拍攝的時候,工作人員沒檢查設(shè)備安全,就不小心砸到了。”
“寒舟,你來看看我好不好?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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