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wù)芊畔率謾C,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坐下來邊喝,邊抬頭看看那兩個小黃燈一閃一閃。
一會兒,就接到安云明副行長的電話,顯然他也很焦急。
“聞行長,出了什么事?要我報案么?”
“沒什么大事,先不用報警。安行長你小心開車?!?
“哎呀,急死我了!聞行長你先說出了什么事,我不放心!”
“謝謝!是這樣的……”他簡略的把事情說了說,包括按門鈴的紅唇女人的事。
安云明咒了一句:
“翻了天了,這么大的膽子!我讓保衛(wèi)部的人把招待所的老常先控制起來!”就掛了電話。
不到半個小時,幾個人先后都到了。見聞行長端著茶杯、穩(wěn)如泰山的樣子,先松了一口氣。
科技部劉總經(jīng)理,小心翼翼的爬上床上的椅子,將報警器拆了下來。
果然,在報警器的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微型遠程監(jiān)控攝像頭。
易光全程用手機拍了下來。
大家一時目瞪口呆了!
招待所的西樓的燈也亮了。
保衛(wèi)處來了兩個經(jīng)警,一左一右,算了看護著常所長,進了東樓。
安云明讓人開了另一個套間,同易光一起坐在一張桌子前,讓人把常所長叫進來。
安行長把拆下來的攝像頭放在常所長面前。
“常舒,你說說,聞行長臥室里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常所長臉上掠過一陣慌亂,卻馬上鎮(zhèn)定下來。
“這是什么?我不知道!”他暗自慶幸,接到凌妮的信息,他就把電腦中連接攝像頭的軟件刪除了。
他還很懊惱,特馬的,原來以為一場神不知、鬼不覺的床上好戲,就這樣演碰了!
易光冷笑著說:“老常,你也是在分行工作二十來年的老員工了,你應(yīng)該明白,干這個事的后果!你要不說,那只有讓派出所的同志來同你說了!”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你讓派出所的人來問,我也是這句話!”他雙手抱胸說。
雙方就開始了口水拉鋸戰(zhàn)。
聞?wù)苷驹陂T外聽了一會兒,其實已經(jīng)判斷,一定是這個常舒在搗鬼!
但處理起來是個棘手的問題。
他敲了敲門,對開門的安行長示意了一下。
保衛(wèi)處的人看住常舒,安、易二人來到聞?wù)艿姆块g。
“這個老油條老混蛋,干脆報案送派出所!”安云明感覺失了面子,憤憤的說。
“對,報案!”易光也支持。
聞?wù)茌p輕搖頭說:“這事宜粗不宜細、宜寬不宜嚴?!?
“什么意思?哦,就這么放過他了?”
聞?wù)苄χ[起了眼,說:“分行的事還嫌少么?福興銀行的丑還出的不夠么?算了!”
“算了?!就這么放過他?”安、易二人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叫了起來。
聞?wù)軕械猛麄兘忉屪约悍砰L線、釣大魚的謀算。
“對,不問了,不查了?!闭f完這句話,聞?wù)苣樕兊蔫F青。
“易主任,招待所的人員歸你管,你按我說的辦。讓常舒去靖遠縣支行上班,他不是有二級廚師證么,讓他在支行食堂上班?!?
安、易二人面面相覷。
靖遠縣支行是離長寧市兩百公里、最遠的一個偏僻縣的小支行,員工們都不愿去那邊。
“那、那要是他不愿去呢,要辭職呢?”安行長問。
聞?wù)艿哪橀_始陰冷起來,面目有些猙獰:“你們暗示他,不,你們跟他明說。
一是要他自己寫申請去靖遠支行工作,是他自愿去的。
第二,要是他敢辭職的話,我們立即報案查他!”
三是不但查他,他的大兒子、兩個兒媳婦不都在分行其他支行工作嗎?我們?nèi)哭o退!”
“???哦!”
安、易二人萬萬想不到,這個人們口中的書呆子行長,竟然如此詭異的處理問題。
而且,這招鈍刀子割肉,把個老油條常舒捏的死死的!
銀行的工作還是比較體面、收入也高出許多行業(yè)一大截。
一家人要四個人同時被辭退,那幾乎是滅頂之災(zāi)了。
聞?wù)懿皇请S便說說的,銀行的收入高,但考核也嚴格。隨便找?guī)讉€理由,辭退員工并不難。
何況,老常是心虛的。
聞?wù)軗]揮手,讓他們?nèi)マk。自己安穩(wěn)的坐下喝茶。
一會兒,二人又進來。
“老常同意了。”安云明說。
聞?wù)芟雴柍J媸遣皇窍胪约赫f說什么,又沒有問。
“好了,這事到此為止。告訴參與的人,不準(zhǔn)外泄,否則嚴厲處分。
易主任,招待所的事你先親自管起來,有了合適的人再說?!?
科技部劉總檢查完房間,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可疑物件。
“好了,辛苦大家了?;厝タ梢赃€可以睡幾個小時?!?
聞?wù)軗]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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