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wù)荛L長吁了一口,冷笑著搖頭,
“管它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就是四面楚歌也無妨!
黃老師,你現(xiàn)在也多少了解到了我的境地,是四面不靠、八面來風(fēng)。
呵,能不能坐穩(wěn)這個位子,還是兩可之間。
與其唯唯諾諾、坐以待斃,不如直道而行,一搏圖存!”
黃瑞慶一拍桌子,“好!好個書生萬戶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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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墒?,黃老師,你就暫時不要來分行了,我坐不穩(wěn),豈不害了你,你相機再定吧。
畢竟你這個年齡,上有老、下有小,可經(jīng)不起風(fēng)浪的?!?
這話也說中了黃瑞慶的心事,也暗自感激聞行長的理解。
畢竟書說的肝膽相照、榮辱與共,要放在現(xiàn)實中多半是神話。
生存是第一要務(wù)呀!
“但是,黃老師,你今天已經(jīng)讓我醍醐灌頂了,謝謝,來,我敬您!”
黃瑞慶已經(jīng)為聞?wù)艿娘L(fēng)度所折服,他見過的許多精英,不過都是職場上茍茍營營,
將人格消磨殆盡,多是奴才的嘴臉。
換作其他人有聞?wù)艿倪@個機遇,恐怕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最忙碌的,
是如何保住這個位置、如何交結(jié)各方、如何以圖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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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dāng)以同懷視之’!”黃瑞慶又一拍桌子,掉了一句書袋子。
“好!”聞?wù)芘陌付?,走到長條桌前,從筆筒中抽出一支中號毛筆,
從墨水瓶中往硯臺里倒了一些墨水,抽出一張宣紙,
微一沉吟,便寫下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dāng)以同懷視之”這幅對聯(lián),
在下面用小字寫道,“秋日月夜,與友酒話。聊錄清人何瓦琴句,書贈知己。聞?wù)?,年月日。?
黃瑞慶跟在后面看了,“好字、好字!”
聞?wù)馨褜懞玫淖帜闷饋?,看了看,搖頭笑道,
“好久不寫字,筆意達不到心意,只好這樣,讓黃老師見笑了?!?
黃瑞慶忙接在手里,“我雖然不會寫字,卻看的多,這字已經(jīng)是把真情懷寫出來了,這應(yīng)該是書法的最高境界。我愧領(lǐng)了?!?
兩人相對哈哈一笑,坐下繼續(xù)喝酒。把瓶子里的殘酒都倒出來,一人正好分了一杯。
“今天的酒喝的痛快。天不早了,來,黃老師,我們喝個圓杯酒。”
“好,謝謝聞行長盛情接待。”
兩人酒量都不大,正好喝了一瓶。
曼曼提著一盒茶葉,推門進來,“兩位領(lǐng)導(dǎo),喝點茶吧?!?
聞?wù)芙裉旒s請黃瑞慶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將黃瑞慶的劇本《長寧雄風(fēng)》運作進入拍攝。
“黃老師,聽說你寫了一個反映長寧地區(qū)抗日事跡的劇本?叫《長寧雄風(fēng)》?”
黃瑞慶一愣,“你的消息倒是蠻靈通的嘛,是的。”
“有投拍的計劃么?進展怎么樣?”
“哎喲,這事要說起來,氣死人不償命!”黃瑞慶把杯子往桌上一墩。
“那個老蔡、就是蔡申中的鴻圖公司,莫名其妙嘛。我自己的本子是二十五集,結(jié)構(gòu)上已經(jīng)很合適了。他們卻說要編到五十集才行,這不是注水、讓人瞎編亂造么?
還有更扯淡的,是一定要加入女主角,加些男歡女愛的故事。
這些鳥人完全不懂歷史、不尊重歷史,胡來嘛!我是同他們搞不來,就沒有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