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一早就收到了診所的電話。
“傅先生,對不起!
那個女人她,她跑了!”
傅宴舟這時候正在書房。
他停下手中的筆,眉間擰起深深的結。
“怎么回事?”
“我今早來送飯,就發(fā)現(xiàn)房間里沒人了。
傅先生,是我看管不力,您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把她找回來!”
傅宴舟打斷男人的話,他沒時間聽那人在這表忠心。
“她雙腿不能動彈,一個人肯定沒辦法離開。
昨天我走后,有沒有人去診所?”
那人仔細想了想,一拍腦門,說道。
“傅先生,還真有這么一個人。
你和那位小姐離開以后,就有個帶鴨舌帽的外地人過來,說自己肚子不舒服,要我給他拿點止瀉藥。
我去找藥的功夫,那人又說要上廁所,問我衛(wèi)生間在哪里。
我沒多想,就……就指了指里面的衛(wèi)生間。
可是,傅先生,我發(fā)誓,他走的時候我都看著呢,他絕對沒有帶那個女人走!”
傅宴舟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
那個人白天過去,應該只是確認宋今禾在不在那里,到了晚上,才將人帶走。
這件事,是他大意了。
“把昨晚的監(jiān)控發(fā)給我?!?
能做這件事的,不會有其他人。
齊邵明應該不會放心把這件事交給別人,或許能從監(jiān)控上,看出點什么。
“監(jiān)控,監(jiān)控……”
那醫(yī)生支支吾吾,傅宴舟冷聲道。
“直接說!”
“傅先生,監(jiān)控不知道什么時候壞了,現(xiàn)在什也看不到?!?
傅宴舟擰了擰眉心。
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知道了,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診所關門,這幾天你先去外地待著?!?
掛斷電話,傅宴舟臉色凝重。
客廳里傳來林知晚和錦星說話的聲音,他看向她們的方向,眸底是深深的擔心。
不管是誰帶走了宋今禾,一定是沖著他來的。
他倒是可以什么都不怕,可他不能不為小晚和錦星考慮。
他想了想,撥出一通電話,將原本負責在x城保護林知晚的人都調了過來,守在酒店外。
直到今天,警方一直沒有查到齊邵明究竟在什么地方,他身邊的人,也像人間蒸發(fā)一般,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傅宴舟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齊邵明的人帶走宋今禾,一定是想要借宋今禾做什么。
或許,這是一個讓齊邵明出洞的機會。
傅宴舟心里盤算著,要在小晚的孩子出生之前,將這些爛糟事處理干凈。
他不能保證自己能從這場風波里全身而退,也做好了以身入局的打算。
他要讓小晚跟他的孩子們,再不會遭受任何威脅。
“爸爸!”
錦星推開門進來,光著小腳丫跑到爸爸身邊。
“阿姨要給我做小兔子飯,你能不能陪我們去超市?”
傅宴舟將錦星抱起來,親了親她的小臉蛋。
“好,爸爸陪你們去超市?!?
他抱著錦星走出書房,林知晚已經(jīng)換好了外出的衣服。
京都已經(jīng)入春,不像之前那么冷了。
林知晚穿了一條淡紫色長裙,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羊毛衫,外面搭了件長款米色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