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就這些。
別說巨額賄賂了,這里面的全部家當(dāng)加起來,可能還不夠他在醉仙樓喝一頓花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錢峰的眼睛都紅了。
楚墨就那么好整以暇地靠在墻上,抱著雙臂,嘴角掛著那抹標(biāo)志性的無機(jī)質(zhì)笑容,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表演。
“錢大人?!?
楚墨懶洋洋地開口。
“要是沒找到,我是不是可以告你一個誣告之罪?”
錢峰的動作猛地一僵,他抬起頭,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楚墨,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封行良!”
他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你別得意!就算沒有贓物,光憑人證,也足夠讓你在這里待上半日!”
“半日之后,案子就不是你主審了!”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栽贓嫁禍只是手段,把楚墨從主審官的位置上拉下來,讓破案概率變小,才是關(guān)鍵。
“哦。”
楚墨的回應(yīng),依舊是那么平淡,那么欠揍。
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讓錢峰感覺自己用盡全力的一拳,狠狠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他差點(diǎn)當(dāng)場吐血。
鎮(zhèn)北侯府,紫妍閣。
“啪!”
一只精美的瓷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封紫妍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小臉,因?yàn)閼嵟⑽⑴で?,再也不見半分平日里的甜美可人?
“廢物!”
“一群廢物!”
她對著跪在下方的錢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讓你去辦這么點(diǎn)小事,你都辦不好!我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錢峰跪在地上,身體抖如篩糠,連頭都不敢抬。
“二小姐息怒那那個封行良,實(shí)在太過邪門了!贓款就這么憑空消失了,屬下屬下也想不通啊!”
“想不通?”
封紫妍氣得發(fā)笑,她走上前,用那雙鑲嵌著名貴寶石的繡花鞋,狠狠地踹在錢峰的胸口。
“我不想聽這些!我只要結(jié)果!”
她胸口劇烈起伏。
他怎么可能躲得過自己精心設(shè)計(jì)的圈套?
他不是應(yīng)該在牢里氣急敗壞,對我破口大罵嗎?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那種一切都被他看穿,自己反倒像個小丑的感覺,讓她抓狂!
“半日!”
封紫妍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只有半日的時(shí)間!”
“在這半日之內(nèi),你就是帝都翻個底朝天,也必須給我找到他貪腐的證據(jù)!”
“聽懂了嗎?!”
她的聲音,陰冷得沒有半點(diǎn)溫度。
“是!是!屬下明白!”
錢峰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刑部天牢,最深處。
楚墨盤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雙目緊閉。
他的意識,卻早已通過元初母佩,進(jìn)入了那片獨(dú)屬于他的空間。
空間內(nèi),光影朦朧。
一道白衣勝雪的絕美身影,早已等候在此。
正是大皇女,元璇凝。
“看來,你玩得很開心。”
元璇凝看著楚墨,清冷的鳳眸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
楚墨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
“一點(diǎn)小麻煩而已。”
他話鋒一轉(zhuǎn),聲音里帶上了幾分玩味。
“不過,我這個好姐姐,既然送了我這么一份大禮,我不回敬一下,豈不是顯得我很小氣?”
元璇凝瞬間明白了楚墨的意思。
“你想讓我做什么?”
“幫我個小忙?!?
楚墨慢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