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連荊鴻的面都沒見到。
    哪肯輕易罷休?
    何況拿誰來交換?
    家族中那幫年輕男子有父母有家人,在豪華都市過得舒坦自在,誰愿意來這極寒之地隱居?
    哪怕此處不冷,可是與世隔絕,連網(wǎng)都上不了,那幫打小富貴的小子,肯定受不了。
    元慎之倒是一直想學(xué)功法術(shù)數(shù),可他放不下他的仕途名利。
    盤算一圈,無涯子最合適。
    他無父無母,無牽無掛,童心未泯,尚有愛心,還能動(dòng)情,有時(shí)候也挺可愛,愛說愛笑,口才好,身手高超,亦正亦邪。
    沈天予道:“年紀(jì)不限?”
    白姬來了興趣,手臂一斜,手指輕托下頷,“多大年紀(jì)?”
    “不算太大,一百出頭?!?
    白姬眼生慍怒,倏地起身,“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沈天予面色淡然,“是姑娘先跟我開玩笑的?!?
    白姬氣得冷哼一聲。
    她杏眼圓睜,“在我的地盤上,你也敢惹我生氣?我不出手,你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是吧?”
    沈天予道:“我愿意一試?!?
    白姬眼神一冷,忽地抬起右手。
    一道細(xì)小銀光,嗖地一下朝沈天予胸口射去。
    沈天予手一抬,捏住那根銀針。
    不過他不是用手直接捏的,修長手指間隔了一塊布。
    那布是從白姬的袖子上撕下來的。
    防止銀針上有毒。
    看到他指間的布料,再低眸看自己的袖子被扯下一塊,白姬眼神頓時(shí)一寒。
    一切不過在短短一瞬間。
    他居然能同時(shí)做三件事,撕她袖子,將布料夾在指間,同時(shí)夾住銀針。
    好快的速度!
    白姬迅速后退幾米,“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們來這人跡罕至的昆侖之巔所求為何?”
    沈天予道:“找我?guī)煾?,并不是有意針?duì)你們。若荊鴻誤闖,毀你清修,造成損失,我們可以賠償,但是扣人,這事做得著實(shí)過分了。”
    白姬斂一斂眸,朝他揮手,“你先退下,容我好好考慮考慮,要什么補(bǔ)償,再答復(fù)你。”
    “荊鴻是否平安?”
    “那等上好爐鼎,又是童男,百年難得一遇,我怎么可能會(huì)毀了他?”
    沈天予抬腳往外走。
    白姬瞇起雙眼,望著他的背影,眼神莫測。
    沈天予走出去數(shù)十步。
    身后傳來白姬的聲音,“跟你們一起的那個(gè)長得十分俊俏,眉眼風(fēng)流的小子,他單身還是已婚?”
    沈天予佇足。
    敢情他們這幾日,一直處在這幫人的監(jiān)視之中。
    沈天予道:“八十多歲那個(gè)老小子嗎?他喪偶。是荊鴻的爺爺,如果你愿意,可以讓他來交換,他肯定心甘情愿?!?
    白姬氣得抓起桌上的玉壺,朝他的后背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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