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鴻罵道:“好不害臊-->>的女人!隨便抓個男人,就要人家當(dāng)你的爐鼎。你這么隨便,跟那風(fēng)流女妖女鬼有什么區(qū)別?看你年紀(jì)不大,怎么如此輕???”
    白姬面紗內(nèi)的臉倏地一紅,“你閉嘴!”
    荊鴻提高音量,“那就放了我!”
    白姬爭辯:“你擅闖我家,毀我清修,害我差點走火入魔。這么大的罪過,怎么說放就放?”
    荊鴻上下打量她,“你這副模樣,可不像走火入魔的樣子。我生平最討厭碰瓷的人,尤其是女人。我都沒怎么著你,你就要和我雙修,我是有未婚妻的人。請你要點臉吧,別逮著個男人,就要和人家雙修??茨闶莻€女的,我都不好意思罵你,但凡你是個男人,我能罵得你滿地找縫,恨不得鉆到地下重新去投胎!”
    白姬罵不過他。
    她看向沈天予,“這捆龍索是我娘親祖上傳下來的,有我白家密咒,除了我和我娘親,沒人能解開。你若不想留下,就去把那眉眼風(fēng)流的俊俏男子帶下來。他未破身,骨骼也不錯。”
    沈天予拒絕:“不行,他有心上人。”
    白姬沉默。
    荊鴻開罵:“你這丫頭,就這么缺男人嗎?你們這偌大山莊,連個合適的男人都找不到?逼得你逮著個過路客,就要和人雙修?你要是實在想男人了,就下山去,山下光棍多的是!你還可以按次收費,既能采陽補(bǔ)陰,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為?”
    被罵急了,白姬兇道:“你閉嘴!再多嘴,我罰你七天不許吃飯!”
    荊鴻冷笑,“你惹錯人了!我是茅山一脈三茅后人,江湖上威震天下的茅君真人是我親爺爺,得罪我是什么下場,你知道嗎?”
    白姬鼻中一聲嬌哼,“我管他三茅后人還是三茅先人,這洞天福地,設(shè)有結(jié)界和機(jī)關(guān),他們進(jìn)不來?!?
    荊鴻冷眼看她,“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去,叫你家大人來,我要跟你家大人說話!”
    白姬道:“我母上在閉關(guān)修煉,無暇理你?!?
    “把你爹叫來?!?
    “我爹爹有事在外?!?
    荊鴻明白了。
    這女子是單純年紀(jì)小,不是那種經(jīng)常采陽補(bǔ)陰的“天山童姥”。
    單純年紀(jì)小的,好對付一點。
    那種久經(jīng)男人窩的天山童姥,難對付。
    荊鴻扭頭看向沈天予,“你出去,把盛魄帶過來?!?
    沈天予睨他一眼,果然是道士,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威武不能屈,盛魄就能了?
    盛魄還是白忱雪的親堂哥,算是他的小舅子。
    荊鴻朝他眨眼睛,“親家,你我是至親,盛魄終歸隔著一層,誰親誰遠(yuǎn),你要分得清。他單身,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剛才說他有心上人,不過是個幌子?!?
    沈天予內(nèi)心鄙視他,但心中也有了計謀。
    如今這樣僵著,不如各退一步。
    事情會有轉(zhuǎn)回的余地,但要委屈盛魄。
    不過盛魄也是聰明人,應(yīng)該不會把事情辦砸。
    他看向白姬,“盛魄沒有心上人。送我上去,帶他下來,換荊鴻。”
    白姬笑道:“早如此做,我也不必多捆他這么長時間。我派人送你上去,跟我來?!?
    她抬腳朝門口走去。
    沈天予隨后跟上。
    荊鴻在身后咳嗽。
    沈天予沒回頭,已猜到他的意思,右手中指微動,朝他比了個鄙視的手勢。
    后知后覺,他那么冰清玉潔的人,如今漸漸被荊鴻帶下道了。
    隨白姬出了小樓,沈天予發(fā)現(xiàn),要送他上去的那個人,壓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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