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雋道:“我有要事,想見一見盛魄,姑娘可否行個(gè)方便?”
    放在從前,白姬哪會(huì)聽他說這么多廢話?
    今天她卻鬼使神差地答應(yīng)了,“成,但見過之后,要喂你吃一粒藥,讓你忘記在鳳虛宮看到的一切?!?
    任雋痛快地答應(yīng)。
    白姬一招手,“跟我走?!?
    任雋追上她。
    走至她身后,他回眸,看向顧楚楚。
    他堅(jiān)硬的眼神變得柔情似水,帶著隱隱的沉痛,以及壓抑克制,還有濃濃的不舍。
    顧楚楚被他看得渾身寒毛直豎。
    這詭異的深情。
    任雋啟唇,聲音低沉,“楚楚,我走了,照顧好自己。”
    顧楚楚道:“你也是,任雋哥?!?
    任雋苦笑。
    他閉了閉眼睛,似是要壓下心中情緒。
    接著他倏地轉(zhuǎn)身,和白姬一同走出去。
    大門關(guān)上,約摸著二人走遠(yuǎn)了,顧驍看向顧楚楚,“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diǎn)不厚道?雖然任雋那小子很討厭,但是他也不算純壞。才二十二歲,還是個(gè)半大孩子?!?
    顧楚楚垂下睫毛,不知該如何回答。
    顧驍掏出手機(jī),撥通沈天予的號(hào)碼,“天予,任雋和白姬走了。白姬一開始是拒絕的,后來任雋說了幾句話,她便同意了,但是只同意帶任雋去鳳虛宮,沒說看中他。有點(diǎn)邏輯硬傷,可白姬還是同意了。我總感覺事情透著點(diǎn)詭異,卻不知哪里詭異?!?
    沈天予道:“答案應(yīng)該快揭曉了,我要再賭一次?!?
    他的話,顧驍聽不太懂。
    但又不好意思多問。
    畢竟他是長輩,拉不下面子。
    聽到沈天予又說:“讓楚楚這幾日不必再燃放煙花?!?
    “好?!?
    “轉(zhuǎn)告茅君真人,讓他暫時(shí)不要離開此地,十天后,會(huì)有一場(chǎng)硬仗要打,到時(shí)要?jiǎng)跓┧??!?
    顧驍覺得懂玄學(xué)的人真好。
    什么事都能提前預(yù)測(cè)。
    “楚楚算是廢了?!鳖欜攩枺骸澳隳芩闼愫堑幕橐鰡??”
    沈天予道:“不必多算,命越算越薄?!?
    顧驍不出聲了,可不是。
    顧楚楚的命越算越亂,爛桃花一個(gè)接一個(gè),害得他不停地跟在她后面,幫她擦屁股。
    此時(shí)任雋和白姬已騎在兩只巨雕之上。
    懶得讓巨雕繞彎子,白姬將一塊黑布蒙到任雋的眼睛上。
    一路她盯著他,防止他揭下眼罩偷看。
    任雋不會(huì)輕功,那巨雕駝得十分吃力。
    終于抵達(dá)鳳虛宮。
    二人落地。
    白姬帶著任雋,去了盛魄的房間。
    推門而入,情敵相遇,分外眼紅。
    白姬冷眼旁觀二人,任雋也不差,單看他,英氣清俊,很正一男的。
    但和盛魄一比,總歸缺了點(diǎn)魅惑,缺點(diǎn)能勾得人心癢癢的本事。
    白姬看向任雋,“已帶到,你倆聊吧?!?
    她轉(zhuǎn)身離開。
    任雋挑起左邊嘴角,“老朋友,又見面了。”
    盛魄漂亮的風(fēng)情長眸變冷,“你來做什么?”
    任雋自嘲一笑,“楚楚讓我入贅這鳳虛宮,換你回去。感動(dòng)嗎?她那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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