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恨意。
    他哥哥當(dāng)年也是宗門的天才弟子,卻在一次意外任務(wù)中身亡。
    他查了很久,發(fā)現(xiàn)那次任務(wù)的負責(zé)人正是如今高高在上的某位長老。
    是宗門害死了他唯一的親人。
    所以當(dāng)那些人找上他時,他沒有絲毫猶豫。
    這個虛偽的宗門該被毀滅了。
    夜深了。
    慶典的喧囂散去,宗門沉寂下來。
    長老殿頂樓。
    張凡和宗主司徒穆相對而坐,喝著茶醒酒。
    晚風(fēng)吹過,帶著一絲涼意。
    “趙乾雖然除了,但他經(jīng)營多年,黨羽未必已經(jīng)肅清?!?
    司徒穆放下茶杯,眉頭緊鎖。
    “我總覺得宗門之內(nèi)并未完全干凈?!?
    他看向張凡。
    “最近一些負責(zé)邊緣區(qū)域巡邏的弟子偶爾會匯報,說感覺到一閃而逝的異常氣息,但派人去追查卻又一無所獲?!?
    張凡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我也有同感?!?
    他沉聲說。
    從藥皇殿回來后,他總有種被人窺伺的感覺,但用神識反復(fù)探查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魔道的布局很深,不可能只有趙乾一顆棋子?!?
    張凡的眼神冷了下來。
    “而且他們對我,尤其是對靈兒過于關(guān)注了?!?
    藥皇殿的經(jīng)歷讓他意識到,靈兒的太古藥靈圣體絕對是魔道覬覦的目標。
    這幫孫子,亡我之心不死啊。
    “那你的意思是”
    司徒穆問道。
    “將計就計。”
    張凡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宗門明面上繼續(xù)大肆慶祝,放松警惕,給他們一種我們已經(jīng)高枕無憂的錯覺。”
    “暗地里你派你的暗衛(wèi),我也有我的辦法。”
    張凡想到了青鳥。
    那小東西對各種氣息的敏感度遠超他的神識。
    “我們要把藏在暗處的老鼠全部揪出來。”
    司徒穆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心里感慨萬千。
    這個當(dāng)初還需要他庇護的弟子,如今已經(jīng)成長到可以和他并肩商議宗門大事了。
    “好,就這么辦?!?
    司徒穆一拍桌子。
    月光灑下,給整片宗門鍍上了一層銀霜。
    看似一片祥和。
    但張凡和司徒穆都知道,這平靜的水面下,巨大的漩渦正在悄然形成。
    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即將來臨。
    張凡要開壇講道的消息,短短半天就傳遍了諸天圣地的每一個角落。
    傳功廣場破天荒地人滿為患。
    外門弟子、內(nèi)門弟子,甚至許多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核心弟子都來了。
    廣場邊緣,幾十位長老也早早占據(jù)了最佳位置,交頭接耳,臉上帶著期待。
    “這張凡剛?cè)腴T多久,這就開壇講道了”
    “你懂什么,人家是真帝境干翻天帝境的猛人,大比第一,宗主特許。”
    “就是,聽說他在北楓城一個人干掉了三個魔王,真的假的”
    “真的,我?guī)熜值膸熜之?dāng)時就在場,都嚇傻了?!?
    議論聲中,張凡一身青衫緩步走上傳功臺。
    他身后沒跟任何人,肩上蹲著一只懶洋洋的青鳥,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內(nèi)門師兄。
    但隨著他站定,一股無形的威壓自然散開。
    整個廣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有好奇,有崇拜,也有不服。
    “各位師兄弟,各位長老?!?
    張凡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