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姨,我想——”
蘇晚棠的聲音,被身后突然響起的男聲打斷。
聲音有些耳熟,她偏頭看去。
是傅暻。
“小姨。”傅暻下班回到家沒見到顧詩雅,便尋到醫(yī)院,又憑著對顧詩雅的了解,找到這里。
“小姨?”蘇晚棠驚疑的視線在傅暻、顧詩雅二人間打轉(zhuǎn),怪不得,怪不得……
那天,傅暻從店里走后,一個自稱傅暻小姨的谷醫(yī)生打電話過來,說交流之事就此作罷。
蘇晚棠接到電話時,還有些可惜,但她確實忙得沒顧上,再者傅暻小姨在來店里找她的路上,不知發(fā)生什么,真真切切大哭一場,也是事實。
電話里,蘇晚棠也問了,對方否認(rèn)有事,只稱情緒失控。
現(xiàn)在,傅暻喊出一聲‘小姨’,蘇晚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同時,心中沒由來地發(fā)緊。
下秒,蘇晚棠就聽傅暻又說道:“小姨,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再管與蘇知臣有關(guān)的事。”
她心底兀地一突,下意識看向顧詩雅:“顧姨?”
顧詩雅遞給蘇晚棠一個安撫的眼神,聲音輕緩又堅定。
“他是他,晚棠是晚棠?!?
傅暻黝黑透亮的眸子,直直盯著顧詩雅,說出的話,一如既往的殘忍。
“小姨,你確定…你不是愛屋及烏?”
顧詩雅站起的身子虛晃一下,蘇晚棠忙伸出手去扶,關(guān)切道:“顧姨?”
“晚棠,我改天再約你?!鳖櫾娧怕曇舻蛺灥卣f完這一句,輕撫開蘇晚棠搭在胳膊上的手,踉蹌著快走出飯館。
那背影,像極了落荒而逃。
蘇晚棠抬眸看向傅暻,語氣篤定:“你也知道當(dāng)年的事?告訴我,我想知道?!?
“你該問你爸?!备禃悄ブ蟛垩?,握緊拳頭,指骨泛白。
他轉(zhuǎn)身離開,卻被蘇晚棠拽住胳膊,迎上她迷茫的眸子。
“我爸不知道,也不認(rèn)識顧姨,會不會是顧姨認(rèn)錯了人?比如,我爸有個一母同胞的兄弟?”
傅暻冷笑一聲,剛要說話,余光忽然看到不知何時進(jìn)門的陸淮安,改口道:“你男人來了?!?
蘇晚棠一愣,下意識松開手,偏頭往后去看,有些緊張地喊了一聲:“淮安?!?
瞥見蘇晚棠撇清關(guān)系的動作,傅暻眼神很復(fù)雜。
陸淮安走了過來,牽住蘇晚棠的手,說道:“棠棠,不給我介紹一下?”
蘇晚棠正了正神色:“淮安,這是之前我和你提過的公安局隊長傅暻?!?
“傅隊,這是我男人,陸淮安?!?
“你好,陸淮安?!标懟窗采斐鍪终?。
傅暻低垂眼皮掃了一眼,沒有伸出手回握上去,他扯了扯唇,自嘲笑了笑。
“蘇晚棠,你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容不下第三者,無論我小姨和你爸之間有過什么樣的情感糾葛,但三十年,我小姨被耽誤得夠久了?!?
“我也懇請你,不要一遍又一遍出現(xiàn)在我小姨面前,那對她而,是一種傷害?!?
“我……”蘇晚棠忽然詞窮了。
今天在醫(yī)院,蘇晚棠從護(hù)士們嘴里打聽了一些關(guān)于顧詩雅的事。
顧姨她至今未婚,孤身一人。
若是,沒有所謂的另一支脈,雙胞胎兄弟,那種種跡象表明,爸負(fù)了顧姨,而顧姨苦等了他三十年。
傅暻走了。
蘇晚棠卻陷入一片沼澤之中,越掙扎越無力。
以她對蘇知臣的了解,他不會是負(fù)心漢,可事實如此,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棠棠,棠棠…”陸淮安眉眼難掩擔(dān)憂,蘇晚棠撐精神,對他搖搖頭,“我沒事。”
“淮安,你說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顧姨和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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