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祖父母都是文工團(tuán)出身的舞者,父母也曾是國家隊(duì)的高級編制人員,如果這-->>件事被全校知曉,一定會傳到她家人的耳朵里,那她就全完了。
她們這樣的家庭,最怕的就是名譽(yù)受損。
“桑榆?!背o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看在我們是室友的份上,道歉信就算了,我可以補(bǔ)償你其他的,任何你想要的,都可以?!?
桑榆只需要這個。
她和林承浩受損的名譽(yù),必須用楚靜的名譽(yù)來彌補(bǔ)。
“你應(yīng)該知道,你現(xiàn)在沒有別的選擇,報(bào)警和處分,也會面臨全校通報(bào)的結(jié)果?!?
看著桑榆堅(jiān)定的面龐,楚靜一下子就慌了。
她低估了桑榆,低估了桑榆在林承浩心中的影響力。
早知如此,何必
現(xiàn)在說什么都太遲了。
直到這一刻,楚靜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深刻的后悔,下睫毛被隱約的淚光打濕。
“桑榆,我求你,饒過我,我求你了,行嗎?”
她說著,甚至有想要下跪的沖動。
桑榆心驚肉跳,往后退了一步,看著她俯下的頭,錯愕到有些說不出話。
在她眼里,楚靜一直是高傲如天鵝的人,沒想到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形象就徹底大崩。
“己所不欲,既然你這么看重自己的名聲,為何還要發(fā)帖損害別人的名聲?”
楚靜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抓著桑榆的手,眼神中飽含祈求,“求你了”
桑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林承浩,后者眉頭不悅,應(yīng)該是在示意她,不要心軟。
她回過頭,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楚靜,眼前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下眼線有些糊了,唇膏也遮掩不住唇色的蒼白。
“我可以饒過你?!?
楚靜的目光一改先前的絕望悵然,透露出希望。
桑榆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有個條件?!?
“你說?!背o倉皇道,“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桑榆懶得去深究楚靜是否真心想悔改,她只希望自己的生活能舒心一些,還有
“你背后的人,是誰?”
聽到這句話,楚靜像突然得知了什么噩耗,倏地一下松開桑榆的手,整個人顯得很慌亂,連站都不知道怎么站了。
桑榆心如明鏡。
單憑楚靜一個人,不可能有如此手段,就連林阿姨的團(tuán)隊(duì),也是花了將近一天,才徹底攻破對方的防線。
楚靜一定有幫手。
或許,楚靜只是個小啰啰,背后的人,才是真正的首腦。
“你說什么什么背后的人沒有人。”
桑榆不信,“我只需要一個名字,然后,你就可以搬出現(xiàn)在的寢室,繼續(xù)在京大上課,黑帖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楚靜心頭狂跳。
那個人找到她時(shí),和她簽署了嚴(yán)格的保密協(xié)議,如果違約,她將面臨高額的賠償金。
楚靜堅(jiān)定自己的想法,“沒有人,就是我做的?!?
桑榆深吸一口氣,“我只需要一個名字,不會透露給對方,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們只能警局或者教務(wù)處再見了。”
楚靜恨不得以頭搶地。
兩頭都是死,不過桑榆這頭,似乎還能賭一賭。
“你如何能保證?”
桑榆只是平淡給出一句反問:“你還有選擇嗎?”
是的,時(shí)至今日,楚靜只能選擇相信桑榆。
她不曾知曉對方的身份,只是模棱兩可道:“是一個年輕男子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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