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蘭很惆悵,也很糾結(jié)。這個孽障,怎么才回來這么幾天,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你說我那小師妹多好的人兒,為了你連兒子都生了,你居然……“你那個老婆,到底是誰的徒弟?”楊若蘭盯著兒子?!皩幪煅摹!背枃@了口氣?!罢l?”楊若蘭一陣迷糊,還沒反應(yīng)過來:貌似這也不是什么名人啊……“還有布留情。”楚陽接著道?!皩幪煅模窟@是誰?名字怎么這么熟?布留情?也……”楊若蘭想著想著,突然一聲大叫,眼睛都瞪得溜圓:“寧天涯?布留情?!”“噓!您小點兒聲?!背柨嘈Α钊籼m直挺挺地坐在了椅子上,兩眼呆滯,身軀僵硬,嘴唇蠕動著,吶吶的小聲的忐忑的問道:“那傳說之中的兩位至尊?”“貌似就是他倆。”楚陽苦笑:“在極北荒原,兩位至尊出現(xiàn),然后看到了您兒媳婦,相中了她的資質(zhì),非要收她為徒,為此還差點兒大打出手,到后來兩人決定共同收徒……”楊若蘭如同聽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神話故事,臉上神情走馬燈一般變幻起來,良久良久,居然連喘氣也忘了。這下子實在是太震驚了!兒子的媳婦居然是傳說之中寧天涯與布留情兩位至尊共同的徒弟,而且還是兩位至尊哭著喊著搶著要收的徒弟……這樣的身份……絕對比一國公主的身份要高貴出千萬倍啊。難怪兒子會說:這婚事咱們可悔不起……的確是悔不起啊。楊若蘭也聽說過,兩大至尊曾經(jīng)在中三天極北荒原出現(xiàn)過,如今與楚陽所說一對照,頓時就相信了。兒子實在沒有欺騙自己的道理……那么……甜甜可咋辦???我可憐的小師妹……我可憐的小孫兒……楊若蘭心亂如麻?!澳?,您在想什么?”見楊若蘭神情怔忡,臉色變幻不定,楚陽不由問道。“沒……沒什么……”楊若蘭深深地嘆了口氣,道:“陽陽,這個女孩子……你……你喜歡么?”說著又補充一句:“我是說……你的這位……被兩大至尊帶走的……女孩子?”楚陽肯定的點頭:“娘,那是我一生之中,最喜歡的女人?!薄斑@樣啊……”楊若蘭悵然若失,道:“那……也就是為了她,你才不接收烏倩倩么?”楚陽一愣,眉頭微微地蹙起,狐疑的道:“娘,您怎么知道烏倩倩?”楊若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走了嘴,強笑道:“我聽說過……”楚陽嗯了一聲,似是回答,又似乎是在沉思。楊若蘭心中有鬼,不敢再往下說。轉(zhuǎn)了話題,道:“那……那姑娘長得怎么樣?”楚陽重重點頭:“風華絕代,國色天香!”楊若蘭稍稍有些放心,道:“脾氣怎么樣?聽你的話不?”楚陽一拍胸口:“我讓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我讓她打狗,她就不敢罵雞!”楊若蘭噗的一笑,道:“身材如何?”楚陽無限遐想的道:“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身材窈窕……”嗯,我說的是輕舞長大
之后……楊若蘭喃喃的道:“看來能生兒子……”楚陽愕然?!瓧畋蠣斪油霞?guī)Э诘牡搅顺抑?,居然鳩占鵲巢的住了下來,一時半刻,居然看不出要走的打算。于是楚家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天天都響起兩位老爺子氣吞河岳的大罵聲音,突然間就會雞飛狗跳的動起手來,然后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又湊到同一張桌子上吃飯,灌酒,醉倒,睡覺……日子無比的愜意。楚陽的生活恢復(fù)了正規(guī),堅持在每天兩點成一線,醫(yī)館――家。在第二天楚陽到醫(yī)館的時候,屁股后面跟來了一條小尾巴:楚樂兒。完全去除了痛苦的楚樂兒,身體一天好似一天。就這四五天的功夫,居然明顯的看出來改變。臉色紅潤了,白嫩了,頭發(fā)也柔順滑亮了起來,再不復(fù)原本的枯黃干澀。身段也漸漸的長開,唯一與以前一樣的是:這丫頭那種恬淡的性格,實在是太沉穩(wěn)了,太鎮(zhèn)定了。嘴角常常含著溫婉的微笑,走起路來靜悄悄的,便如深谷幽蘭,一塵不染,卻又自有內(nèi)涵,自有芳華絕代。唯有在面對楚陽的時候,這個小丫頭才會活潑起來。在跟自己母親膩了幾天之后,小丫頭便開始跟著楚陽成了小尾巴,免費的成了楚陽醫(yī)館的小伙計。按說,楚神醫(yī)的醫(yī)館,著實有些不堪入目,這么仙露明珠一般的小姑娘在里面,實在是有些糟蹋了。但楚樂兒毫不在意,就算忙起來,看起來也是安安靜靜,柔柔和和。在第二天清早到了醫(yī)館,終于見到楚飛煙的時候,楚陽嚇了一跳。楚飛煙走起路來一瘸一拐,鼻青臉腫,正在收拾殘局。醫(yī)館里外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碎的家什,幾個藥柜早已經(jīng)被砸得稀爛。跟在楚陽身后的小蘿莉楚樂兒不由自主的驚呼一聲:“四叔,您咋了?”楚陽頓時怒火萬丈??催@情況,定然是有人來破壞;而且是那種報復(fù)性質(zhì)的破壞!要不然,絕不會如此。“四叔,您沒事吧?”楚陽趕緊上前。楚飛煙嘆了口氣,滿臉慚愧:“陽陽,四叔真是沒用……”“現(xiàn)在還說這個做什么。”楚陽壓低了聲音,一字字的說道:“是……蕭家的人?”楚飛煙點點頭,道:“應(yīng)該就是?!彼麌@了口氣,道:“其他兩家雖然也有勝過你四叔的高手,不過大多數(shù)都認識,一出手就能認出來。但這幾個人卻不認識,除了蕭家,應(yīng)該再無別人。”楚陽嗯了一聲。楚飛煙道:“今天晚上,有可能他們還要來?!薄敖裉焱砩线€要來?”楚陽皺了皺眉頭:“你確定?”…………原來,那天晚上楚陽回去家族,楚飛煙立即去血酬堂發(fā)布了任務(wù),將楚陽交給的紫晶花的一干二凈。當天晚上回來,發(fā)現(xiàn)楚陽還沒回,楚飛煙不放心,這幾天里就留在這里看家。沒想到昨天半夜里突然間轟的一聲響,門就被砸開了,然后幾個蒙面人就沖了進來,楚飛煙雖然有皇級五品的修為,但來的這五六人卻全是皇座九品的高手!
根本抵擋不住,更被人抓住,毒打一頓。這幾人也知道楚飛煙的身份,不敢過分對待。只是打得鼻青臉腫,逼問紫晶下落。紫晶已經(jīng)發(fā)布了任務(wù),楚飛煙哪里交的出來?再說,就算在手中,楚飛煙也是寧死不屈的,那可是自己侄子侄女的希望,如何能交出來?見逼問不出紫晶,那幾人勃然大怒。臨走時留下狠話:給你一天之間交出紫晶,今夜若是拿不出紫晶,就等著為你侄子收尸吧??!
楚飛煙被打得遍體鱗傷,雖然不傷筋動骨,但也休息了半夜。直到清晨,才爬起來,想要回家族求援,又有些拿不定主意:這事兒有點兒丟臉啊。正在矛盾之中,楚陽施施然的來了……進入院子一看,楚陽更加怒火萬丈!自己最鐘愛的紫竹,居然也斷掉了幾十棵!其他的倒是沒有什么破損,似乎對方搜不到,就走了。楚陽陰沉著臉,眉頭緊皺,道:“四叔,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按說,蕭家若是想要紫晶,不會拖的這么久吧?為何要在三天之后才行動?”楚飛煙白了白眼,道:“三天后……已經(jīng)是很快了。要不然,你剛剛看完了病,賺了蕭家那么多紫晶,接著他們就打上門來……那豈不是存心與楚家挑起戰(zhàn)爭?蕭家雖然是財雄勢大,但楚家身為平沙嶺的地頭蛇,可也不好惹。過了三天的緩沖,各大家族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元氣。這時候再干,就成了各大家族都有嫌疑,蕭家就算有嫌疑,嫌疑也不大了。所以他們才這么明目張膽?!背桙c點頭,沉思道:“原來如此?!彼壑芯⒁婚W,道:“四叔,您老人家好好休息,今天晚上,我為他們準備一份大禮?!背w煙擔心的道:“你?行么?”楚陽陰沉的一笑,道:“我若是不行……那可就真的沒有別人能行了?!彼焓秩霊?,取出一個小瓶,里面是乳白色的泉水:“四叔,您把這個喝了。對你的傷有好處。”楚飛煙見多識廣,打開瓶蓋就驚呼出來:“生機泉水?!你哪里來的這樣的好東西?”楚陽微笑:“以前別人送的,還剩了一些?!背w煙拿著一小瓶生機泉水,頓時舍不得喝了,道:“我的傷只是皮肉傷,不要緊,這泉水,還是等三哥回來后,給他喝了。這些年他在外面奔波……內(nèi)憂外患的,可著實累得不輕?!背柕溃骸拔疫@里還有,早給三叔預(yù)備好了?!背w煙這才戀戀不舍的道:“那我喝一半,留一半回去給你四嬸?!背柵溃骸八膵鹨埠冗^了!讓你喝你就喝,哪來的這么多廢話!”楚飛煙白了白眼,終于放心的喝了下去。楚陽讓楚飛煙回去里間療傷,然后自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鋪面,藥柜被砸了,干脆一股腦兒都扔了出去。囑咐楚樂兒不要亂跑,看好門。然后楚陽就從后院小門出去,變換了容貌,一溜煙溜得無影無蹤……不多時,楚陽黑袍罩身,已經(jīng)來到執(zhí)法堂前,頭罩一掀,露出本來面目,含笑說道:“請大人稟報一下沙統(tǒng)領(lǐng),就說楚陽求見,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