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心中莫名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談曇不僅說了自己,居然還給自己也加上了一個‘圣王’的名頭。楚御座心中很是有些欣慰,這個師弟,畢竟還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粗乓还膭x那間就緩和下來的氣勢,楚陽也徹底的放了心:三星圣族的王,在三星圣族的威勢,威望,權(quán)力,談曇可以說是一點也沒丟啊。不愧是我的師弟!楚陽有些得意洋洋?!俺ネ酢惫乓还暮苡行┎缓靡馑?,撓了撓方方正正的腦袋:“王上曾經(jīng)吩咐過,楚圣王身份尊崇浩然,乃是王上一生最看重的人,圣族中人若見之,如見王上!若是楚圣王到來,務(wù)必要我好生接待,并且將楚圣王的行蹤消息,立即報告上去。沒想到今日當(dāng)面相見,還是冒犯了楚圣王法駕?!背桙c點頭,和善地笑道:“無妨,古老前輩太客氣了?!闭剷夜皇菫樽约鹤隽瞬簧俟ぷ髂亍栍行┌参?,頗有一種‘老懷大慰’那種感覺,但,隨著,楚陽心中升起一股怪異。剛才還沒發(fā)覺,但現(xiàn)在聽起來,‘楚圣王’這個名頭怎么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呢?談曇叫做圣王沒關(guān)系,只是這個名頭在自己頭上怎么就這么奇怪呢?楚陽想了好久,才終于想了起來,剎那間臉色黑如鍋底。楚圣王?畜生王?楚陽有一種吐血的沖動!“楚圣王?”古一鼓有些納悶,怎么這家伙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這么難看?不由問道:“你怎么了?”“沒怎么!”楚陽壓下心頭那股想要即刻沖到三星圣族將談曇大卸八塊的沖動,重重的喘了口氣。兩個人說了一番話,兩邊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緩解了下來。除了對面的古一鼓之外,其他所有人,包括顧獨行和董無傷,都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段短短時間的對峙,人人都感覺似乎是過了一年那么漫長。這口氣一松下來,顧獨行和董無傷頓時渾身汗水呼呼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渾身竟然有一種脫力的感覺。他們兩個戰(zhàn)力最強(qiáng),但受到的壓力也最大!戰(zhàn)斗狀態(tài)還可以支撐,但心神一下子松懈,卻與大戰(zhàn)一場并沒有任何兩樣!顧獨行與董無傷對望一眼,都是心中駭然!得知不是外人,古一鼓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甚至親切了起來:“楚圣王,請和你的朋友進(jìn)來坐坐如何?老朽有事情要請教……當(dāng)然,楚圣王想必也有事情要吩咐……”楚陽微笑道:“求之不得?!惫乓还墓恍?,肅手待客。楚陽與莫天機(jī)等人,都跟著古一鼓走了過去。在一片大山石后面,居然還是一個大院子。里面空空蕩蕩。古一鼓抱歉地笑笑,就去泡茶。紀(jì)墨詫異地問道:“這位……古老前輩,這里居然沒有幾個下人伺候?”眾人都覺得詫異,以古一鼓這種人,又是在這里‘做生意’,難道居然是個光桿司令?連泡茶也需要自己親自動手?
古一鼓笑了笑,道:“當(dāng)然……莫要說幾個,乃是一個也沒有!老朽的身份敏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泄露的危險,如何敢冒險?”莫天機(jī)脫口贊道:“老前輩的謹(jǐn)慎,讓晚輩們佩服之極!”莫天機(jī)這是說的心里話,當(dāng)你實力很弱的時候謹(jǐn)慎行事,任何人都不會說什么,只是覺得應(yīng)該;但,若是到了古一鼓這等天下有數(shù)的高手這種地步,還如此謹(jǐn)慎,就讓人覺得難得了。因為普天之下,現(xiàn)在能傷害古一鼓的人,已經(jīng)是屈指可數(shù)。但古一鼓依然保持了如此謹(jǐn)慎,就讓莫天機(jī)覺得……難能可貴。古一鼓笑了:“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而且,我是圣族唯一一個在外面的人,可說是所有的聯(lián)系中樞,我若是出了事……圣族怎么辦?”他苦笑了一聲:“再說……在你們眼中,我的修為可說是挺高的,不過,在這片大陸上,卻依然有人可以用一根手指頭就能將我輕易地碾死……老夫豈敢不小心?”眾兄弟瞠目結(jié)舌:“以你這種九品至尊巔峰的修為,居然有人一根手指頭就能……”頓時覺得這簡直就是個神話。古一鼓苦笑,指了指楚陽:“那個人,他認(rèn)識!”頓時好幾道目光灼灼的看著楚陽。楚陽干咳一聲,心中暗笑,知道他說的乃是紫邪情,但卻不說破,道:“確有其人。”顧獨行等人眼中露出駭然的神色。兄弟幾人中,唯有董無傷墨淚兒和芮不通莫輕舞沒有覺得意外。因為他們早已經(jīng)見過紫邪情,也明白紫邪情的實力,自然知道古一鼓現(xiàn)在所說的,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大實話。茶水已經(jīng)泡好,古一鼓顯然也是個懶貨,沒有用茶壺,而是每人一個足足能裝一斤水的大茶杯,里面都泡了足足半杯茶葉?!俺ネ酢屑抡埥??!惫乓还亩似鸩璞?。“咳咳……古老叫我楚陽,或者楚兄弟,都行,千萬別叫我楚圣王,我心里別扭?!背柤泵ν妻o?!斑@有什么別扭?”古一鼓頓時驚詫,這個名字可是最尊貴的稱呼啊。突然――“噗……哈哈哈哈哈……”紀(jì)墨一口茶葉噴在了羅克敵臉上,隨即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顯然,這貨已經(jīng)參透了這名字里面的奧妙。“草!”羅克敵猝不及防,頓時中招,滿臉茶香,站起來手忙腳亂的擦拭,恨不得將紀(jì)墨揪出去暴打一頓。眾兄弟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紀(jì)墨,不明白這貨為何就這么突然的爆發(fā)了……楚陽用可以殺人的目光看著紀(jì)墨,用一種很危險的口氣說道:“你做什么?”“我什么也沒聽到……”接觸到楚陽那種足可以將人粉身碎骨的目光,紀(jì)墨頓時舉手投降。但隨即實在忍不住心中笑意,又捂著肚子在椅子上抽了過去。隨即,莫天機(jī)似乎想到什么,正喝著茶水突然也是‘噗’的嗆了一口,連聲咳嗽。還未說話,楚陽殺人的目光又轉(zhuǎn)過來。莫天機(jī)吭哧吭哧的嗆了幾口,終于忍了
下來。楚陽憋住一肚子氣,轉(zhuǎn)過臉,咬著牙和顏悅色的道:“古老有什么事情要問我?”古一鼓眨巴了幾下眼睛,問道:“當(dāng)初那位大人……可還……”楚陽點點頭:“嗯,他現(xiàn)在還好好的?!惫乓还拈L出了一口氣,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彪S即小心翼翼問道:“楚兄弟你跟他……”楚陽淡淡一笑:“承蒙那位大人不棄,我們同輩論交?!薄巴呎摻??”古一鼓的遠(yuǎn)遠(yuǎn)的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楚陽淡淡的,矜持的點了點頭,隨手將紫邪情的令牌取了出來,放在桌上,元力一催,頓時一股浩然的威壓出現(xiàn)。這股浩然的威壓似乎是感覺到這里還有位強(qiáng)者,居然直接向著古一鼓沖了過去。古一鼓驚叫一聲,身子往后一仰,啪的一聲,堅硬的古松木椅子被他一屁股坐地粉碎,噗地一聲,屁股結(jié)結(jié)實實的坐在地上,將地上坐出來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大坑,慌亂的道:“快……快收起來……”這位古一鼓可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dāng)初的教訓(xùn)刻骨銘心,也讓他真正明白,哪怕自己再修煉十萬年,也絕對不會是那個人的對手。此刻一見紫邪情的令牌出現(xiàn),頓時就打消了所有懷疑,誠惶誠恐起來。楚陽笑了笑,將令牌收了起來。他之所以不說真話有所隱瞞,之所以要拿出令牌,便是要取得現(xiàn)在這樣的效果。若是眼前這位古一鼓知道紫邪情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那么,他究竟會怎么反應(yīng),是誰都猜不出來的。楚陽不敢冒那個險。畢竟眼前這人若是真的翻臉無情,那么自己十一個人究竟會有幾個能活著……還在未定之天。不如這樣,一個震懾,一切搞定!這位古一鼓在見過這面令牌之后,就算給個天做膽,也絕不會再敢放肆。“嗯,沒事了?!背柺掌鹆钆?,有些好奇的說道:“不知道古前輩是如何與我那……那位大哥結(jié)識的?”這么一問,古一鼓臉上的表情頓時又像哭又像笑,精彩萬端。良久之后,才落寞的說道:“這件事,說來丟人……”心中想丟人不丟人的,反正他們有這重關(guān)系早晚會知道,自己現(xiàn)在遮遮掩掩反而顯得不大氣??嘈σ宦曊f道:“當(dāng)年,我受幾位前輩委托,數(shù)位長老耗盡生命力,讓我沖破封鎖,從三星圣族囚禁地來到人世間……”“數(shù)千年修煉后,已經(jīng)是當(dāng)世高手!游走江湖,放眼天下,幾乎無敵手,越來越是自負(fù)自滿……終于有一日,與執(zhí)法供奉交手,中了絕情滅魂掌……此傷,也唯有黑血玫瑰才能治,我便即刻深入黑血叢林,尋找黑血玫瑰……”隨著他的訴說,當(dāng)年往事,在楚陽面前徐徐展開。楚陽眼神有些怔忡,似乎又看到了紫邪情那白衣飄飄睥睨天下的英姿,忍不住心中輕輕嘆了口氣?!?lt;今天三月一號,這是第一更。爆發(fā)開始了……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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