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
大家齊齊夸贊,都說翟老起的這個名字好,叫著響亮。
翟老笑呵呵坐在那里,興致頗高,抓著茶杯大大地飲了一口,道:“大家都說說,這個名字有什么寓意,我可是翻了不少的書,還專門請教了幾位秀才呢!”
這一下,倒把大家給難住了,這個名字有些冷門,不怎么好猜到寓意,所以誰也沒有冒然去講,免得講錯了,惹得翟老不高興,畢竟這可是翟老花心思起的名字,猜不中,沒人懂得其中的妙處,豈不讓翟老難堪。
翟老環(huán)視了一圈,看大家都不肯講,就點了曾毅的名字,道:“曾毅,你來講講!”
曾毅急忙推辭,道:“我還沒想好,讓大家先講吧!”
翟老虎目一豎,道:“放你娘的屁!平時就你小子腦子轉(zhuǎn)得最快,怎么可能沒想好,讓你講,你就講!”
“小曾就講講嘛!”翟總長的心情此時也很不錯,鼓勵道:“這里大部分都是當兵的武夫,肚子里沒什么墨水,就你是個讀書的秀才,來,講講!”
有了翟總長的鼓勵,大家紛紛附和,都要讓曾毅來講。
“那我就隨便講講,是我個人的一點淺見,肯定沒老爺子想得那么周全,要是講得不對,大家就當是個樂子好了!”曾毅笑著說到。
翟老有些不滿,就你小子廢話多!
曾毅想了想,然后上前幾步,來到翟老面前,抓起剛才的那支筆,在另外一張紙上寫道:居高以謙,泰山氣象;有容乃大,東海胸懷。
寫好了,曾毅把紙拿起來遞給翟老,道:“翟老請過目,也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
翟老拿起來一看,哈哈大笑,道:“不愧是讀過書的秀才!大家看看,居高以謙,泰山氣象,讓曾毅這位秀才一講,我重孫兒的名字立刻就氣魄十足了!好,講得好,講得好!”
“是翟老的名字起得好!”曾毅笑著道了一句,他多少有些猜到翟老的心思了。
因為翟家的特殊地位,翟浩輝的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有著別人所無法比擬的高度,翟老是希望這個孩子的品性能夠堅若磐石,能夠像山一樣沉穩(wěn)牢固,這是軍人的品質(zhì),但也要有居高以謙的風范,否則就要高處不勝寒了,這其實也是翟家現(xiàn)狀的折射。
這次翟家添丁,翟浩輝部隊的首長特批了讓翟浩輝回京,但翟老給拒絕了,他不讓翟浩輝搞這個特殊。翟家握著槍桿子,這被很多人所忌憚,要
想像山一樣穩(wěn)固,就不能像別人那樣招搖。
翟老花費心思起的名字,被曾毅解出了其中的妙處,當時更為高興,有人提議今天必須小小慶祝一下,翟老竟然也沒有反對。
張杰雄就通知了京西飯店,讓他們準備幾桌飯菜,只是翟老并沒有過去,其他的人基本都去了。
在京西飯店吃過飯,時間就已經(jīng)很晚了,此時回學??隙ㄒ婚T口的值班警衛(wèi)攔住,曾毅想了想,干脆就住在了京西飯店。
第二天一大早,曾毅趕回了學校。上課之前,曾毅很倒霉地又被組織員叫了過去,要曾毅重新補一張請假條,張文奇昨天幫曾毅交了一張,只是組織員要求必須本人來寫,而且要寫清楚請假事由。
曾毅很無奈地又寫了一張,好在他昨天就料到晚上可能回不來,事先是跟組織員電話里請過假了,所以組織員也沒有為難曾毅,只是提醒曾毅今后不能這樣先斬后奏了,必須嚴格執(zhí)行請假流程。
回到教室,消息靈通的施偉說道:“咱們這一期的理論學習,差不多就要結(jié)束了,學校很快會安排我們下去搞調(diào)研!”
這也是黨校的慣例,既有理論學習,也有實際調(diào)研,每位學員在調(diào)研結(jié)束后,還要針對調(diào)研的情況寫一篇論文,回來要交給學校,如果論文優(yōu)秀,還會發(fā)表在黨校的學報上。這是很多學員都很重視的一件事,因為據(jù)說嚴旭東校長很關(guān)注學報,基本期期都看。
“咱們二班這次會去哪里調(diào)研?”何向東問到。
施偉搖搖頭,道:“這個還沒定,不過估計就在這兩天會公布吧!聽說這次不是以班級的形式進行,而是要分成小組,每個小組的調(diào)研對象都不同!”
“希望我們312的人都在一個小組,這樣彼此也有個照應(yīng)!”張文奇淡淡說到,心道施偉的消息真是靈通,竟然連這種消息也能打探到。
施偉點著頭,道:“我也希望是這樣!”
說話間,講師就進了教室,眾人只好停止了私下的交流,專心聽課。
兩天之后,果然如施偉所說,組織員宣布了調(diào)研的安排,二班分成了四個小組,分赴四個不同的地方進行調(diào)研,而且小組也不是以宿舍為單位來分的,是以級別來分的。班里的幾位廳級干部分了一個組;實職的處級干部分了兩個組;其余不是實職的處級干部,以及處級以下的干部,是第四組。
每個小組的調(diào)研對象也不同,廳級調(diào)研的是國有企業(yè)的改革;實職處級一個組調(diào)研的是社會管理,另外一組調(diào)研地方財政的支配;而第四組,調(diào)研的則是私營經(jīng)濟。
曾毅是鐵定的第四組,跟他一組的,還有那個整天找他打牌的張武。施偉比較倒霉,因為他擔任的不是綜合崗位的重要職位,也被分入了第四組,這讓施偉很是郁悶,這第四組明顯就不受重視,看調(diào)研的對象就知道了,在國內(nèi)的經(jīng)濟版圖上,私營經(jīng)濟只是陪襯!
好在這并不影響結(jié)業(yè)的成績,施偉郁悶了一陣,也就想開了,和曾毅開始為即將到來的調(diào)研做著準備。
周五上午的這堂課,是調(diào)研之前的最后一堂課了,按照發(fā)到手的課程表,這堂課應(yīng)該是《當代世界主流政治思潮》。
不過上課之前,大家就感覺到氣氛明顯不對,提前進了教室的講師,并不是課程表上安排的那位講師。
大家還在疑惑是不是這位老師進錯了教室呢,幾位干部模樣的人,就神情嚴肅地進了教室,分坐于教室的幾個角落,坐下之后,就攤開手里的記事本,看樣子是要記點什么了。
很快,有人把消息反饋過來,說這幾位干部模樣的人,是中組部派來跟班的,今天要來觀察各位學員的課堂表現(xiàn)。
這一下,完全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因為是最后一堂課的緣故,大家難免放松了心神,事前什么準備工作都沒有做,甚至還有幾位學員,早上起來都沒有認真處理個人的形象工程,穿著隨意,胡子都沒有刮。
施偉捅了捅坐在旁邊的曾毅,低聲說道:“老幺,今天的陣勢太大了,一會你自己注意點,講話可要心里有數(shù)??!”
曾毅點點頭,他知道施偉這是在提醒自己,可別跟上次那樣,在董老這位大權(quán)威面前就侃侃而談了,今天的形勢不對,有中組部的觀察員在旁,嘴上還是要有個把門的,每說一句話都要慎重,否則讓這幫觀察員大筆一揮,給你記到檔案里,再下個評語什么的,那今后的仕途可就慘淡了,想翻身都難。
那邊的張文奇和何向東,也是互相暗示了一眼,提醒對方高度注意了,這是紅色警報!
上課的鈴聲響起,站在前面的那位講師就站上講臺,道:“各位同學,根據(jù)學校的規(guī)定,學校有權(quán)根據(jù)具體的情況,對安排好的教學課程進行變動調(diào)整。今天這堂課,本來安排了講‘當代世界主流政治思潮’,但出于綜合考慮,學校決定改為討論課!”
五千字大章送上,終于又補了半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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