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在笑,可心臟卻仿佛在滴血。
    這么努力地經(jīng)營這段婚姻,可是她到底做錯(cuò)什么了。
    到頭來,還是走到這一步。
    絢爛的燈光從唐凝臉上一閃而過,把她眼底閃爍的淚光照射的一覽無遺。
    林蔓拍桌,“他提離婚?憑什么!”
    唐凝笑笑,心卻苦澀得要命,“紀(jì)永康終身殘疾,間接是我害的,他媽害死我爸……”
    唐凝聲音忽然哽咽,鼻子酸得厲害,差點(diǎn)就無法往下說了。
    但她還是強(qiáng)行壓下情緒,將眼淚逼回去,對(duì)著林蔓粲然一笑。
    “真的,我兩處得太辛苦了,林蔓,我累了?!?
    縱觀過去的種種,只有這樣,他們彼此才能減輕痛苦。
    林蔓看著她努力偽裝堅(jiān)強(qiáng)的樣子,眼淚啪嗒掉下來,心疼得要死,一把將唐凝抱住。
    “那就離,既然這段關(guān)系讓你痛苦,舍棄就是了?!?
    林蔓下巴抵在她肩頭,緩緩抬頭,把眼淚逼回去。
    她拍拍唐凝的后背安撫,“你現(xiàn)在可是富婆,要什么瀟灑生活不行啊,總之開心最重要,記住了嗎,寶貝?!?
    是啊。
    開心最重要。
    唐凝眼眶通紅,在她肩上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cuò),開心最重要,我記著呢?!?
    媽媽和爸爸曾經(jīng)對(duì)她說過,不需要她成為人中龍鳳。
    她是他們的女兒,是掌中寶,心頭肉。
    他們只希望她這輩子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活著。
    爸媽就在天上看著呢,一定在為她替他們報(bào)仇的事感到欣慰。
    她一定要好好的,活得漂漂亮亮地給爸媽看著。
    林蔓陪唐凝喝酒,兩人都喝了不少。
    唐凝的酒量還是那么少。
    林蔓拉著唐凝起身,去舞池里跳舞,兩人長得本來就屬于精致又明媚那一掛,身材還好。
    往舞池里一站,隨便跳一跳,都散發(fā)著蠱惑人的魅力。
    舞池里的男人瘋狂尖叫,吹口哨,把她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仿佛狼群看到了獵物,眼睛綻放著綠光。
    唐凝放縱內(nèi)心,把煩惱都拋諸腦后,好像醉了后,心就不痛了。
    有兩個(gè)帥氣的男人主動(dòng)搭訕?biāo)土致齻円黄鹛?
    貼身舞看著太曖昧了。
    二樓高級(jí)卡座內(nèi),三個(gè)男人目睹這一幕。
    紀(jì)瑾修的目光跟激光一樣,冷冷掃著舞池里的唐凝。
    “天!這兩人還真是,對(duì)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啊?!绷颊芄室獾馈?
    往日淡定的沈云翔,臉色也劃過抹什么。
    紀(jì)瑾修捏著酒杯,到底是沒忍住,煩躁得重重放下酒杯,起身下樓。
    柳思哲哪壺不開提哪壺,“老紀(jì),你干嘛去?不是都要跟人離婚了,你生氣什么???”
    紀(jì)瑾修冷睨他一眼,大踏步往樓下走。
    沈云翔站起身,神色溫淡且理所當(dāng)然:“我去幫忙,別出什么事了?!?
    說完,他跟著紀(jì)瑾修的步伐下樓。
    唐凝感覺跳得頭暈,酒勁兒上來了,甚至想吐。
    男人趁機(jī)想摟她的腰,“美女,我?guī)闳バ菹?。?
    唐凝醉了,林蔓可沒醉。
    她剛想推開男人,忽然,一只大手抓住男人的手一甩。
    哀嚎聲瞬間和震耳欲聾的音樂交織在一起。
    紀(jì)瑾修一把將唐凝拉入懷里,低沉不悅的嗓音湊近她耳邊說,“還沒離婚,你就迫不及待玩上了嗎?!?
    說完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腰,將她橫打抱起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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