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我背負的不光是親情,還有這么多股東的利益,我得對他們負責(zé)?!?
好一個負責(zé)!
藍婪看了王都,一字一句道:“誰攔著,都扔出去?!?
董事基本都上了年紀(jì),王都拎了一個起來,場面一下就亂了。
有的拽著那個董事往下拉,有的直接扯了藍婪。
藍婪被一個大力扯到了地上,會議室亂糟糟。
她沒有太多猶豫的時間,混亂里撥了個電話。
十來分鐘吧。
會議室突然安靜下來。
那會兒王都也顧不上真扔董事了,護在藍婪身邊。
戴放敲了一下門,徑直走到藍婪身邊,理了理她不太規(guī)整的冬季裙擺,“應(yīng)該早一點喊我接你?!?
藍晶全程盯著戴放,因為認(rèn)識他。
其他董事想接著鬧的時候,藍晶一個眼神也制止了。
然后笑著問戴放,“戴副怎么來這兒了?”
戴放站在藍婪身邊,“看不出來么?”
多余的話他也沒說,直接把藍婪抱出了會議室,徑直上電梯離開。
隔天,藍婪和央行副行長戴放即將結(jié)婚的消息已經(jīng)在圈里不脛而走。
還好,藍岳沒出什么大事,但那會兒的生命體征波動非常明顯,甚至有幾秒心跳差點歸零,嚇得老何腿都是軟的。
第二天一早,也是戴放送藍婪去的公司。
之后的隔三差五,藍氏集團前都會看到戴放的黑色奧迪。
局勢也自然而然穩(wěn)下來了,畢竟商不及政,大家都懂,沒人敢去動戴放。
年一過,藍岳雖然病危,但他外出度假這個消息,反而藍氏里那幫董事對外捂得比藍婪本人還要積極。
藍婪最近也不怎么去公司了,她懷孕的消息在公司內(nèi)部也不是秘密,這也是公司安定的另一個元素之一。
戴放把話說得很清楚,他太太,和他的孩子誰有任何一點閃失,藍氏董事都有份。
睡前,戴放熱了牛奶端給藍婪,“明天是不是產(chǎn)檢?”
藍婪正在敷面膜,她剛懷孕三個月,竟然長斑了,多少有點內(nèi)耗。
“戴行長,你看看我鼻子是不是長大了?”她掀了掀面膜。
戴放忍不住笑了一下,“沒有,還是很好看?!?
藍婪又把面膜蓋了回去,“問你也是白問。”
戴放看她的眼神是溫柔的,“你不用這么焦慮,沒變不好看,真的?!?
藍婪搖搖頭,表示聽不進去。
不過她內(nèi)心其實還是開心的,那幫老骨頭畢竟都老實了。
揭掉面膜,藍婪才道:“明天我?guī)醵既ギa(chǎn)檢就行,你忙你的?!?
戴放官太大了,第一次陪她去了醫(yī)院,弄得跟視察一樣,搞得她反而不自在。
戴放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戴個口罩?!?
藍婪擰不過他,去就去吧。
晚上十一點。
藍婪都已經(jīng)睡著了,一個電話打進來。
一開始是戴放幫她接的,聽到他對那邊的人說:“她睡了,明天再說吧。”
藍婪聽到了,也就坐了起來,“給我吧。”
“誰???”她問。
“何醫(yī)生。”戴放道:“不過,說是許沉通過他找你?!?
藍婪頓了一下。
許沉的存在,她跟戴放說過,包括和許沉領(lǐng)過結(jié)婚證為了要孩子這些事。
許沉現(xiàn)在多半是聯(lián)系不上她的,既然成為過去,藍婪把他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刪了。
所以許沉才會找到何叔那兒。
她伸手接過手機,“何叔?”
何叔聲音里還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大小姐,打擾你休息了。”
“不打擾,我剛好醒了,他找你什么事?”
何叔道:“問了一些董事長的情況,然后……也問了問您的情況?!?
何叔其實不清楚許沉和大小姐之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突然離婚了,然后許沉就再也沒見過人,也沒聯(lián)系過。
剛剛聽許沉的意思,是參加了一個什么項目,一年只有一次假,今年的假在新年伊始許沉就用了,聽起來還是擔(dān)心董事長的。
“我也沒多說,就說一切都好?!?
藍婪點點頭,“好,明天準(zhǔn)備換劑量是嗎?”
何醫(yī)生:“許沉是這么吩咐的,我看看跟醫(yī)療組研究一下,最后再做決定,畢竟許沉好幾個月沒在,我怕他對現(xiàn)狀有認(rèn)識偏差。”
“好?!?
掛了電話,手機又遞給戴放。
戴放也不多問,等她躺下后給她蓋好被子,“睡吧?!?
又道:“明天我先起,過去掛號排隊,你多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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