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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青林伸出三根手指,笑得意味深長。
    “那就好,給我三杯咖啡,謝謝。”
    林奇臉上的笑容凝固。
    半小時后,傅北宸將陸青林送出辦公室的,臉色有些凝重。
    陸青林這次主要帶來兩個消息。
    s國一個有一個組織,老大叫沉爺,為人陰狠毒辣,之前與慕琛有過深入合作,關(guān)系還不錯。
    這次慕琛入獄,斷了他很多資源,他很不爽,恐會報復(fù)。
    而且,他們跟克里斯家族也有來往,正在研究一款針對基因‘返老還童’的項目。
    另外,a國有一個幫會,為首的叫毒液,他們的組織里還有異能者,現(xiàn)在也在世界各處暗尋赫麗絲的蹤跡,估計,他們就是當(dāng)年綁架清寧的那伙人。
    傅北宸將毒液這伙人的信息與情況,告訴了霍沉淵。
    晚上,夜色漸濃。
    盛薇薇下班后,沒回家,隨便吃了幾口面包,便直奔拳館。
    今晚,她要守株待兔。
    拳館里依舊熱血沸騰,嘶吼聲和撞擊聲交織。
    盛薇薇坐在老位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拳臺。
    一個又一個拳手登場,又退場,汗水和燈光交織,唯獨沒有那個她想見的那個身影。
    “戰(zhàn)梟”沒來。
    看來,他依然是只在每周三才會出現(xiàn)。
    那個熟悉的服務(wù)生又貓著腰,偷偷溜了過來。
    他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盛小姐,昨天接走十七號的那個美女,現(xiàn)在就在門外頭。”
    服務(wù)生頓了頓,擠眉弄眼地補充:“她好像在等別的拳手,你要不去問問?”
    話音未落,盛薇薇已經(jīng)站了起來。
    她拉開包間的門,徑直往外跑。
    拳館門口,一輛扎眼的紅色911囂張地停著。
    車邊倚著一個女人,一襲極張揚的吊帶長裙,卷著一頭大波浪,長相確實惹眼。
    盛薇薇的腳步頓住。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后臺找戰(zhàn)梟,也是穿了一條吊肩紅裙,也是這般熱烈。
    她收回思緒,快步走了過去,“你好,請問,昨天十七號,是跟你在一起嗎?”
    美女聞聲,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目光里帶著審視和不爽,語氣冷冷的。
    “你是誰呀?他跟誰在一起,需要跟你報備?”
    這聲音……有點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她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可以把十七號的地址告訴我嗎?”
    “看來,你也是十七號的迷妹?。俊?
    美女上下打量著她,目光落在她那身白色知性職業(yè)裝上,嘴角撇了撇,一臉輕蔑。
    “小妹妹,你這樣可不行,追不上他的?!?
    “十七號,喜歡張揚的,熱情四射的,懂嗎?”
    “我是知道他住哪,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呀?”
    盛薇薇二話不說,抬手就取下了腕上的手表。
    她將表遞到女人跟前,“只要你告訴我,這塊表就是你的。”
    女人狐疑地接過去,只是看了一眼,眼神瞬間就亮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8位數(shù)的百達家全球限量款雙面表,整個華國就兩塊。
    她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fā)顫:“這……這是真的?”
    “當(dāng)然?!笔⑥鞭睆陌锍槌鲆粡埫f給她,“如果有假,隨時可以來我公司找我?!?
    美女樂壞了,小心翼翼地收好手表,臉上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她突然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說:“姐妹,聽我一句勸,我覺得那男的配不上你?!?
    “雖然長得帥,拳打得好,可他是個純純的海王。昨天跟我玩完,轉(zhuǎn)頭就約了兩個美女搞下半場,玩咖一個?!?
    盛薇薇心里咯噔了一下。
    但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說:“地址給我。”
    女人見她執(zhí)著,聳聳肩,從車?yán)锬贸黾埞P,刷刷寫下一串地址。
    盛薇薇接過那張紙條,指尖因為激動而微微收緊。
    她打開自己的車門,今天她開的是一輛很低調(diào)的奔馳。
    她朝著紙上寫的地址,往明月花灣的方向駛?cè)?,一顆心在胸腔里狂跳,幾乎要躍出來。
    她快要見到他了。
    身后,紅色911旁的美女看著她的車影消失在夜色里,緩緩拿起手機,發(fā)出一條信息。
    此時,明月花灣的大平層里。
    白御臉色陰郁地坐在沙發(fā)上,整個空間氣壓低得嚇人。
    他一直在想:怎樣才能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戰(zhàn)梟?
    過程還不能太刻意,還不能嚇到她。
    他的目光落在茶幾上那塊冰冷的銀色面具上。
    當(dāng)她見到“戰(zhàn)梟”時,會不會以身相許?會不會以后不要白御了?
    突然,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雷聲滾滾。
    傾盆大雨毫無征兆地倒了下來,他心里猛地一緊。
    她正在來的路上,這么大的雨,會不會被堵在路上?
    半個小時過去,門鈴始終沒響,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號碼。
    電話里傳來冰冷的提示音,無法接通。
    白御什么都來不及多想,抓起車鑰匙就沖出了門。
    他開著車沖進暴雨里,沿著她可能會走的路,一路瘋狂尋找。
    終于,在一個積水嚴(yán)重的橋洞下,他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奔馳。
    車?yán)?,盛薇薇正用力地拍打著車窗玻璃?
    手機早就沒了信號,她之前撥打的報警電話也斷了線,救援遲遲沒來。
    她前后都有車,可車?yán)锟諢o一人。
    車子熄火時,她就開始打救援電話,可是水位上漲得太快,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車門已經(jīng)被水壓頂住,根本打不開了。
    她拼命地去拉那個開門閥,拉到手都紅了,紋絲不動。
    冰冷的雨水已經(jīng)從縫隙涌了進來,淹沒了她的腳踝,還在不斷上漲。
    突然,頭頂?shù)臒糸W了兩下,滅了。
    隧道斷電了。
    周圍瞬間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只有雨水灌進來的聲音。
    巨大的恐懼將她吞噬。
    “救命!救命??!”她瘋了般拍打著車窗,稀薄的空氣讓她開始頭暈。
    涌進來的水,已經(jīng)漫到了她的腰部。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束光。
    很微弱,是一個手機的手電筒。
    那束光正在向她靠近。
    “這里!我在這里!”
    她用盡全身力氣拍打著車窗,直到那張俊朗又焦急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窗前。
    看清來人的一瞬間,盛薇薇的眼淚刷地就落了下來。
    是他!
    白御用手肘,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擊打著車窗。
    “砰!”
    玻璃應(yīng)聲碎裂。
    冰冷的雨水混著玻璃碴瞬間涌入,他伸手將她從車?yán)飺屏顺鰜?,緊緊抱在懷里。
    “白御……嗚嗚……”她再也撐不住,埋在他懷里放聲大哭。
    “別怕,我來了?!?
    他低沉安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在,一直在?!?
    他全身都濕透了,雨水順著他利落的發(fā)梢往下滴。
    “你為什么……知道我在這里?”
    “因為,我知道……你需要我?!彼J真地看她。
    盛薇薇將頭埋在他的頸窩里,哭得更狂了。
    他高大的身體將她整個人護在懷里,將她高高托起,沒讓那些臟水再碰到她分毫。
    他抱著她,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地走出了黑暗的隧道。
    他一路心急如焚,想罵她蠢,可現(xiàn)在抱著她,卻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
    計劃泡湯了。
    白御沒敢?guī)孛髟禄?,直接帶她去了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
    酒店頂級套房里,盛薇薇泡了一個滾燙的熱水澡,裹著浴袍出來時,服務(wù)員已經(jīng)推著餐車將夜宵送了進來。
    白御為她點了些容易消化的肉粥與點心,都是她偏愛的口味。
    “你先吃點東西。”白御說完,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
    里面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
    那聲音敲在盛薇薇的心上,讓她莫名地有些慌亂。
    她端起那碗香濃的雞肉粥,小口小口地喝著,卻一點也嘗不出味道。
    浴室的門突然打開。
    她心頭重重一震,手里的勺子都放下了。
    “吃完了?”白御的聲音帶著剛出浴的沙啞。
    “嗯,我不怎么餓?!笔⑥鞭碧鹧垌此?。
    他也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著,露出結(jié)實起伏的胸膛,濕漉漉的黑發(fā)還在往下滴著水。
    整個人迷人得要命。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沉默的尷尬。
    “這,只有一張床,怎么睡?”盛薇薇干巴巴地開口。
    “你以前,沒跟我躺過一張床?”白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深邃。
    “那不一樣?!笔⑥鞭毙÷暦瘩g。
    以前她懷著孕,而且篤定他不行,所以百無禁忌。
    現(xiàn)在這兩樣前提都沒了,她心里自然是忐忑的。
    “擔(dān)心我吃了你?”白御朝她走近一步,她下意識就想后退。
    他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放心,經(jīng)過你晚上這一嚇,它徹底熄火了,現(xiàn)在硬不起來。”
    盛薇薇震驚地瞪大了眸子。
    啊,還有這種操作?
    嚇蔫了?
    白御又慢悠悠地補充道,“若你實在饞,我也可以……幫你!”
    盛薇薇的臉頰瞬間爆紅。
    “誰饞了?我……要睡了。”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迅速鉆進被子里,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窗外的大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敲打著玻璃窗。
    沒過多久,她感覺到身后的床墊猛地陷了下去,他上來了……
    她的心跳得快要沖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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