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機起身,跑了。
    顯然,這又是一次失敗的談判,她從來不肯向他低頭。
    這丫頭,從來都是吃硬不吃軟。
    所以,他的道歉毫無用處,他的訂婚宴直指她的死穴。
    就看誰能扛到最后。
    ……
    另一邊,霍沉淵將醉醺醺的江橙帶回了酒店。
    車子剛停穩(wěn),他便俯身將人整個抱了起來,奔向他常住的頂層總統(tǒng)套房。
    司機看著他們的背影,嚇得又是一個哆嗦,腳下油門一踩,車子瞬間溜得無影無蹤。
    霍沉淵將懷里的人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口渴,我要喝水。”清寧含糊不清地喊著。
    “好,喝水?!?
    霍沉淵倒來一杯水,輕輕喂到她的嘴里,她咽了兩口,然后乖乖地睡了。
    他看盯著她的臉,真想把那該死的假面揭下來,他太想他的清寧了。
    清寧突然睜開了眼睛,盯著他輪廓分明的俊臉,軟軟地喊了一聲,“霍沉淵?!?
    霍沉淵捉住她亂動的小手,緊緊握在自己胸前。
    他的聲音低沉又帶著誘哄。
    “喊沉淵哥哥?!?
    “沉淵哥哥?!彼犜挼刂貜?,認真地看了他幾秒,突然咧開嘴笑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沉淵哥哥?!?
    “真乖?!彼皖^親吻著她。
    她的小手環(huán)著他的頸脖,霍沉淵認真地吸吮著她嘴里的芬芳。
    突然,感覺眼前一空。
    她,消失了。
    霍沉淵嚇得丟了一魄。
    “小橙,小橙?!?
    “清寧?!?
    他大喊著,找遍了整個總統(tǒng)套房,也沒有她的影子。
    一種恐懼感充斥著他的內(nèi)心,他害怕她又消失了。
    他用顫抖的手,拿起手機,迅速撥了傅北宸的電話。
    那邊很久才接,嗓子有點沙啞,“你最好有正當?shù)睦碛?,這個點給我打電話。”
    語中帶著一絲怒氣。
    “我想找嫂子,清寧不見了?!?
    三秒之后,顧星念的聲音響起,“怎么回事,清寧怎么會不見,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霍沉淵努力地穩(wěn)住他的聲音,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你別急,清寧她喜歡清涼的地方,你到天臺或泳池找找?!?
    “好?!?
    掛了電話,霍沉淵就準備上天臺,突然一陣水聲和一聲破碎的聲音從浴室響起。
    他心臟猛地一跳,想也不想就朝著浴室跑去,一把推開了門。
    只見她整個人就睡在兩米寬的圓形浴缸底部,水花濺得到處都是。
    浴缸邊沿的沐浴乳和香薰燈被打翻在地,旁邊還靜靜躺著一片超薄的人皮假面……
    霍沉淵的魂都快被嚇飛了,直接伸手就去水里撈人。
    怕她溺水!
    下一秒,一張美麗又熟悉的容顏暴露在他眼前。
    哪怕他早就知道是她。
    但此刻,真真切切地看著這張臉,他內(nèi)心的震撼依舊排山倒海。
    “別吵,我要睡覺?!鼻鍖幇欀?,喃了一句。
    霍沉淵用力扣住她的后腦,強迫她認真地看著自己,“寶貝,知道我是誰嗎?”
    “沉淵哥哥?!彼宄旱拇笱劬χ敝钡劓i著他,沒有半分閃躲。
    “真乖。”霍沉淵勾起唇角,再也無法克制。
    他低下頭,狠狠吻上了她柔軟的紅唇。
    水花四濺。
    霍沉淵再也不忍了。
    最終,他與她在溫熱的水中徹底交融……
    他再一次,完整地擁有了她。
    他動作很溫柔,那是他生命中最珍愛的女孩。
    ……
    次日,清寧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著寬大的浴袍,整個人正窩在霍沉淵的懷里。
    他穿著同款浴袍,俊美的睡顏極具誘惑力。
    她嚇得一個激靈,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摸向自己的臉。
    還好,假面還在……
    霍沉淵被她的動靜弄醒,緩緩睜開眼,嗓音里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怎么這么早就醒了?肚子餓了?”
    清寧仰頭盯著他,開口質(zhì)問,“你怎么又睡我床上了?”
    霍沉淵一臉無辜,“斷片了?昨天你喝醉了,發(fā)酒瘋,死死拉著我不讓走。”
    清寧的臉瞬間爆紅,她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
    “抱歉啊,昨天那個飲料好甜,我多喝了兩杯,沒想到后勁那么大,竟然醉了?!?
    霍沉淵板起臉,語氣嚴肅地教訓她,“下次,絕對不能再碰酒了,真麻煩?!?
    清寧趕緊點頭,還舉起三根手指發(fā)誓。
    “不喝,我保證,絕對不再喝酒了。”
    “乖?!被舫翜Y一臉寵溺地看著她,眼中的愛意濃得快要溢出來了。
    “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突然響起,將清寧嚇了一跳。
    霍沉淵伸手摟住她,安撫道,“沒事,我去開門,你在房里待著,別出來?!?
    霍沉淵爬起來,起身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霍奶奶與管家就站在門外。
    “奶奶,您怎么來了?”
    霍奶奶壓根沒理他,沉著一張臉,直接越過他沖進了房間里。
    當她看到床上坐著的,穿著白色浴袍的“帥氣小伙”時。
    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眼前陣陣發(fā)黑,過了好幾秒,悲痛地喊了一句。
    “作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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