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我不愿意讓小姨夾在中間為難。
但我還是氣不順的跟章龍象說道:“雖然不是你讓他過來的,但他終究是你帶到近江來的不是嗎?”
“是。”
章龍象沒有避諱,平聲說道:“這件事情我承認,所以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先給他打一個120吧,剩下的不用你管了,我會安排的?!?
說完章龍象便冷漠薄情的掛斷了電話,甚至連問候一句劉云樵傷勢怎么樣了的舉動都沒有。
我見到章龍象掛斷電話后,心里也是郁悶的不行,其實我很想跟他好好理論理論的,比如他憑什么剛到近江就讓劉云樵對我動手。
又比如,如果不是他把劉云樵帶到近江,我會跟劉云樵結仇嗎。
更別說現(xiàn)在劉云樵在出租屋蹲守我2天了。
但郁悶的是,章龍象根本不給我理論的機會,薄情的仿佛一個失去人性的生物,語氣平靜的交代完后便掛斷了電話。
叮鈴鈴。
電話再次響起。
這一次是章澤楠打來的電話。
我哪怕不接電話,我都能知道她會在電話里跟我說什么,下意識的心煩,每個人都在勸我理性,包括我自己也在勸自己。
但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我遭遇的是什么。
我差點死了!
于是我按斷了電話,一直到章澤楠連續(xù)打了第二個電話,我才接通了電話,帶著一絲抱怨的語氣說道:“又打我電話干嘛?”
章澤楠知道我心里有怒氣,沒糾結我的語氣不耐煩,而是問道:“他打過你電話沒有?”
“打了?!?
“談好了?”
“沒有?!?
我賭氣說道:“我不一定聽他的?!?
這個時候,章澤楠再次問道:“那聽我的嗎?”
“我……”
我一時間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來了。
章澤楠又道:“你先放他離開,我明天一早回近江跟你解釋?!?
“……”
不得不說,雖然我嘴上不愿意承認,但我內(nèi)心深處很吃這一套的,因為她是在我一無所有,對這個社會也一無所知的時候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的。
并且真心對我好過。
所以我很難去忽視她在我心里的地位。
但自尊心極強的我又不好意思輕易服軟,于是生硬的對手機嗯了一聲,緊接著說了一句“知道了”,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再接著。
我重新看向了劉云樵,因為失血過多,劉云樵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到了極點,而腎上腺的褪去后也讓他全身力氣被抽空了一般。
下一秒。
我忍著全身疼痛,提起匕首向他走了過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