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胭胭握著她的手,滿臉焦急地說:“媽,我該怎么辦?警方的人每天都傳喚我去警局審問。我都說了跟我沒關(guān)系,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我現(xiàn)在哪都不能去,走哪都有人監(jiān)視,我好怕,我真的要崩潰了,我不想去坐牢啊。”
半晌。
閆嫵緩緩睜開眼睛,干涸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沙啞地吐出兩個字:“主、謀?!?
林胭胭眼皮一跳,壓低聲音說:“你是說三年前,給你打電話,幫你出謀劃策的那個人?你讓我去找他幫忙?”
閆嫵眼皮動了動,算是默認(rèn)。
“可是他聲音做了偽裝,跟你聯(lián)系的那個號碼也是個黑號,我找不到他啊。”
閆嫵緩緩閉上眼睛。
許久。
她吃力地吐出兩個字,“孩、子?!?
林胭胭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你的意思是,讓我懷上北堯哥的孩子,這樣他就不會對我趕盡殺絕了?”
閆嫵眨了眨眼皮,表示同意。
林胭胭煩躁地說:“你這不是天方夜譚嗎?他碰都不碰我一下,我怎么可能懷上他的孩子?你是不是腦子被摔糊涂了?”
閆嫵含含糊糊地說:“下、藥?!?
“不行,如果被他查出來,會直接弄死我的!再說,用那種方式生出來的孩子,能健康嗎?如果是個智障,生了等于白生,屁用沒有。
閆嫵沉默半天,說:“醉、醉”
林胭胭打斷她的話:“醉酒也不行。三年前,他喝得爛醉如泥,都不肯碰我,要不是我拿針扎破手指頭,把床單弄上血,都賴不上他。”
她永遠(yuǎn)忘不了,第二天清早,霍北堯看到床單上有滴落的鮮血時(shí),那驚訝和厭惡的眼神。
他怎么都不相信,自己會酒后亂性。
還讓她拔了頭發(fā),取了床單,派助理去做了dna鑒定。
哪怕dna鑒定結(jié)果出來,那血是她的,他都半信半疑,懊惱不已。
這讓她覺得挫敗極了。
時(shí)隔三年,她都忘不了他看她時(shí)的那種懷疑、嫌棄、厭惡的眼神。
那眼神像刀子一樣,一刀刀地割著她的自尊心。
她抓著閆嫵的手搖晃著,“媽,你能不能想個靠譜點(diǎn)的法子?我不想去坐牢,一進(jìn)監(jiān)獄,我這輩子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