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旭陽一字一頓:“我可以答應你,看好實驗室,引導小孫和趙真。但我有一個條件?!?
“?”
“把雨眠帶回來。你們倆,都好好地、平平安安地回來。能做到嗎?”
邵溫白眼神動容:“我盡量。”
“呸――什么盡量?是必須!”
“……好。”邵溫白哭笑不得。
無需太多解釋和語,他們了解對方,就像了解另一個自己。
錢旭陽其實早有預感,邵溫白遲早都會離開。
只是沒想到……
他會選擇處理好一切再走。
有些人,是把“責任”兩個字刻進骨子里的。
“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
邵溫白:“再等等?!?
錢旭陽:“?”
等什么?不就是一張機票的事嗎?
……
這樣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一個多月。
孫博文和趙真看著都害怕。
趙真忍不住問:“邊月有沒有說什么時候結束休假???”
錢旭陽搖頭:“不清楚,但暫時沒有要回來的跡象?!?
趙真:“……我要去靜靜!”
“嗯,去吧?!?
等邵溫白不再拼命加班,時節(jié)已至深秋。
這天,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清晨,邵溫白從家里出來,剛走到樓下,手機響了。
“喂?”
“嗨,shao,你讓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那頭傳來孔翔興奮的聲音。
和曲瑛結婚后,兩人就定居國內(nèi)了,并且都在b大任教。
由于兩人國外留學的經(jīng)歷,加上語精通,半年前被借調(diào)到加州大學,負責2+2交換生項目。
所以,夫妻倆現(xiàn)在是上半年國內(nèi),下半年國外。
邵溫白聞,目光驟然一凜:“你說。”
“我表哥的叔叔的二姑媽,在墨爾本醫(yī)療系統(tǒng)任職,并且職位不低。通過她,我打聽到當初歐陽教授被緊急送往墨爾本醫(yī)院搶救時,曾留下三管血液樣本。”
“然而這三管血液沒來得及送檢,她人就去世了,醫(yī)院就照例留存了其中一管,以便應付后續(xù)調(diào)查。但真正走調(diào)查程序的時候,警方和外交方面,都沒有問他們要過這管血,所以就一直保留了下來?!?
邵溫白:“能拿到這管血嗎?”
“這……可能有點難度。不過,我試一下吧,畢竟你還從來沒有這么鄭重地拜托我?guī)兔Γ俏也坏煤煤谜故疽幌伦约旱哪苣??免得被你小看!?
邵溫白:“……多謝?!?
“shao,我大概猜到你想干什么,但結果可能會很殘酷,也可能永遠不會有結果。這樣,你還要繼續(xù)往下查嗎?”
“你跟蘇雨眠分手的事我和瑛子在國外都聽說了,再后來聽到關于你們的消息,就是蘇雨眠去了max群島……雖然我不清楚這兩件事是否有關聯(lián),但我還是想提醒你和雨眠――”
“你們現(xiàn)在做的事,很危險,我第六感一向很準?!?
邵溫白:“我知道?!?
孔翔有點生氣:“然后明知不改是吧?”
“嗯。”
“……”
孔翔:“算了,勸不住。你要的東西我盡快,如果能拿到,估計就這兩天到手?!?
邵溫白再次道謝。
三天后,孔翔那邊傳來消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