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
又是兩天過去。
雷山坊中。
蘇文正在思考,季莎怎么還沒將壓制陣旗煉制出來。
突然這時。
嘎吱——
他身后一間煉器室的石門,被一只纖纖玉手緩緩?fù)崎_。
隨著那煉器室敞開。
一名滿身狼藉,衣裙上沾染著黑色火屑的紫河鬼從中走了出來。
“蘇前輩?!?
看到煉器室外的蘇文后,滿臉疲倦的季莎當(dāng)即擠出一抹虛弱笑容,“幸不辱命?!?
“你需要的陣旗,我已經(jīng)幫你煉制好了?!?
話音落下,季莎便將一個青色陣旗遞到蘇文手中。
這陣旗甫一入手,蘇文便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雷火氣息縈繞指尖,絲絲縷縷,帶著些許溫?zé)崤c酥麻之感。
初看之下,這青色陣旗似乎平平無奇,但蘇文何等敏銳,他神念瞬間探入陣旗之中。剎那間,便感知到在陣旗深處,兩根碧邪沉木已然完美交融,再無彼此之分。
除此之外。
蘇文還發(fā)現(xiàn),這陣旗上的雷火之力,已經(jīng)相互纏繞成了一個方圓半米的絕對領(lǐng)域。
在這領(lǐng)域中。
任何陰煞之力和水法都會被壓制。
“咦?”
“季莎姑娘,此物是什么?”
目光正細(xì)細(xì)打量青色陣旗時。
突然,蘇文發(fā)現(xiàn)在這陣旗上,還有一個暗紅色的凹槽。
那凹槽不大。
莫約拇指大小,但它的存在,卻如同一顆落入白玉盤中的墨點(diǎn),與整體泛著古樸光澤的青色陣旗格格不入。
“蘇前輩,那凹槽是這‘壓制陣旗’的命樞!”
“只要您將一縷鮮血滴入那凹槽中,便能以犧牲‘壓制陣旗’為代價,激發(fā)出此陣的全部潛力?!?
“倘若此陣原本的壓制效果是一。”
“那么點(diǎn)燃命樞的壓制效果,就是十?!?
迎著蘇文的疑惑目光,季莎微笑解釋一句。
“哦?這陣旗還有如此玄機(jī)?”聽到季莎這話,蘇文有些動容。
十倍的壓制冥河因果之效?
那冥河水鳳還怎么和他打?
一念至此,蘇文當(dāng)即迫不及待追問季莎,“季莎姑娘,不知我點(diǎn)燃此旗命樞,能讓‘壓制之陣’持續(xù)多長時間?”
“十息?!?
季莎如實(shí)回答道。
聞,蘇文暗暗記住這個時間。
別看十息很短。
但對于陰陽境戰(zhàn)場而,十息就已經(jīng)足矣分勝負(fù)了。
想到這,蘇文又笑著對季莎道,“季莎姑娘,這陣旗的效果,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我預(yù)期,你若有什么需求,但說無妨,我一定會滿足你?!?
季莎聽聞,她面露一抹遲疑之色。
直到半晌。
季莎才苦笑道,“蘇前輩,煉制此陣旗前,我的確只是為了報恩,心無雜念……不過現(xiàn)在,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碧K文柔聲道。
“是、是這樣的,之前我在雷山坊煉器的時候,因?yàn)槭韬?,不小心被一縷河幽火焚燒到了魂念……”
“我希望蘇前輩能為我祛除魂海中的火毒?!?
說到此,季莎臉龐一紅,她低著頭,有些不太好意思。
因?yàn)楹佑幕鸲局挥械窍删车拇嬖诓趴梢造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