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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小說網(wǎng) > 重回妻兒落水時:渣男他改好了 > 539、陳光陽活捉老虎!

539、陳光陽活捉老虎!

l寒風(fēng)卷著雪粒子抽打在臉上,跟砂紙蹭似的。

陳光陽蹲在那幾坨凍得半硬的老虎糞便旁,粗糙的手指捻開一點。

糞便顏色深褐發(fā)黑,稀軟不成形。

最關(guān)鍵的是,里面赫然混雜著幾縷暗紅色的、已經(jīng)半凝固的血絲子!

一股子帶著鐵銹味的腥臊氣直沖鼻子。

“師父……”李錚也湊近了看,小臉凍得通紅,眼神里帶著驚疑。

“這……這老虎拉血了???”

陳光陽沒吭聲,眉頭擰成了疙瘩。

他伸出凍得有些發(fā)僵的手指,又小心地?fù)芘艘幌屡赃呇┑厣夏谴薮蟮拿坊钭τ ?

印子很深,但邊緣卻有些發(fā)飄,不像健康老虎踩下去那么沉實有力。

尤其是后爪印,甚至有點拖沓的痕跡。

“不止拉血,”

陳光陽的聲音壓得低,像雪粒子落在枯葉上。

“看這爪印,軟塌塌的沒根兒,虛得很?!?

他抬眼,目光順著爪印消失的方向,投向更遠處被風(fēng)雪攪得一片混沌的老林子。

“這大蟲……不對勁兒。八成是肚子里鬧騰,拉稀帶血,身子骨軟了?!?

寒風(fēng)嗚咽著穿過石縫,卷起地上的雪沫子。

李錚下意識裹緊了棉襖,看著那帶血的糞便和虛浮的爪印。

又看看師父緊鎖的眉頭,心里頭那點對紫貂的念想徹底壓了下去。

他明白師父在想啥。

有大老板稀罕活老虎,價錢高得嚇?biāo)廊耍?

眼前這頭病虎,不就是個送上門的機會?

風(fēng)雪似乎更急了些,吹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陳光陽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雪沫子,眼神在風(fēng)雪里像淬了火的刀子。

“等?!彼屯鲁鲆粋€字,背靠著冰冷的巖石坐了下來。

把狗皮帽子的帽耳朵徹底系緊,只露一雙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李錚有樣學(xué)樣,挨著師父坐下,把半自動橫在腿上,手指頭搭在冰冷的槍身上。

兩條狗沒帶出來,師徒倆像兩尊埋在雪里的石像,一動不動。

時間在風(fēng)雪的呼號里一點點熬過去。

天陰沉得厲害,雪片子砸在臉上生疼。

李錚感覺手腳都快凍木了,肚子里空落落的,但他咬著牙沒吭聲,只是學(xué)著師父的樣子,用眼睛一遍遍掃著砬子窩的入口和爪印延伸的方向。

心里頭那點興奮勁兒,像小火苗似的,頂著刺骨的寒風(fēng),頑強地?zé)罾匣。?

約莫過了半個多鐘頭,老天爺像是嚎累了,風(fēng)勢終于小了些。

雪也變得稀疏零落?;煦绲囊曇吧晕⑶逦它c。

“走!”陳光陽猛地站起身,動作干脆利落,沒半點拖泥帶水。

他招呼一聲,率先沿著那串虛浮的老虎爪印,深一腳淺一腳地摸了過去。

李錚立刻跟上,鼻頭學(xué)著師父的樣子,努力捕捉著風(fēng)里若有若無的腥臊氣。

爪印在稀疏的林子里延伸,被風(fēng)雪遮蓋的時斷時續(xù)。

但方向很明確,就是朝著老林子更深、更背陰的溝膛子里走。

陳光陽看得仔細,越看心里越有底。

這印子不僅虛浮,間距也變得混亂,深淺不一。

甚至在一處倒木旁,還留下了一大片被蹭亂的雪窩子,旁邊赫然又是一小灘帶著冰碴的暗紅色污跡。

那畜生顯然在這里停下來歇過腳,而且狀態(tài)更差了。

“跟緊點,別弄出大響動?!?

陳光陽頭也不回地囑咐,聲音壓得極低,“這玩意兒現(xiàn)在跟驚弓的鳥差不多,驚著了,拼死反撲更麻煩?!?

林子里靜得嚇人,只有他們踩雪的“咯吱”聲和粗重的呼吸。

空氣里那股若有若無的腥臊味和血腥氣,似乎隨著他們的深入,漸漸濃了起來。

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后。

翻過一道滿是亂石和倒木的矮坡,眼前是一小片相對開闊的洼地。

洼地中央,背靠著一塊巨大的臥牛石。

一團龐大的、黃黑相間的身影正蜷縮在那里。

正是那頭老虎!

可它的樣子,讓陳光陽和李錚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哪里還有半分山君嘯傲林莽的威風(fēng)?

它側(cè)臥在雪窩里,原本油光水滑的皮毛此刻顯得黯淡無光。

甚至有些地方被它自己蹭得戧起了毛,沾滿了泥雪污跡。

最扎眼的是它那巨大的頭顱,無力地耷拉在前爪上。

曾經(jīng)顧盼生威的琥珀色眼睛半瞇著,眼神渙散無光。

透著一股難以喻的疲憊和痛苦。粗壯的腰身隨著呼吸劇烈起伏。

每一次喘息都帶著一種拉風(fēng)箱似的“嗬嗬”聲。

嘴角還掛著幾縷黏稠的、混著血絲的涎水。

滴落在身下的雪地上,洇開一小片暗紅。

更讓陳光陽篤定判斷的是它的體型……

原本該有五百斤開外的壯碩身軀,此刻看去竟顯得異?!皢伪 ?。

肋骨在松弛的毛皮下若隱若現(xiàn),肚子卻詭異地微微鼓起。

它那本該粗壯有力的四肢,此刻也軟綿綿地蜷著,偶爾無意識地抽搐一下。

“師父……它咋瘦得……跟個大牛犢子似的了?”

李錚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端著槍的手也下意識松了松。

眼前這病懨懨的老虎,跟他想象中的、或者師父以前干掉的兇猛山君,簡直判若兩“虎”。

一股說不清是興奮還是憐憫的情緒在他心里攪和著。

陳光陽瞇著眼,像老練的屠夫在掂量牲口。

他死死盯著老虎鼓脹的腹部和嘴角的血沫子,又回想起路上發(fā)現(xiàn)的帶血糞便和爪印的虛浮,一個念頭猛地清晰起來。

“媽的……十有八九是貪嘴,吃了山下哪個屯子藥死的牲口!”

他啐了一口,聲音帶著點冷冽的怒意,“這年頭,山邊上打狼藥狐貍的耗子藥下得猛。

這畜生餓極了啥都往肚里填,這下好,把自個兒半條命填進去了!”

那老虎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極其低啞、有氣無力的嗚咽。

半瞇的眼睛努力想睜開,警惕地朝他們的方向瞥了一眼。

但那雙眼睛里,只有渾濁的痛苦,半分兇光也提不起來。

它掙扎著想抬起頭,前爪刨了刨雪地,卻只是讓身體晃了晃,根本站不起來,反而又痛苦地蜷縮回去,發(fā)出更響亮的“嗬嗬”喘息。

那鼓脹的肚子隨著它的動作微微起伏,顯得更加怪異。

機會!千載難逢的機會!

陳光陽的心跳得擂鼓一樣。

但臉上卻繃得死緊,沒有半分激動流露。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出錯。

他飛快地掃視著周圍的地形。

背靠臥牛石,兩側(cè)是陡坡,前面就是他們所在的洼地邊緣。

老虎現(xiàn)在這狀態(tài),跑是絕對跑不掉了,關(guān)鍵是怎么把它囫圇個兒弄回去,還不能讓它臨死反撲傷了人。

沒帶狗,少了個得力幫手,難度陡增。

“錚子!”陳光陽的聲音又快又低,“槍放下!把爬犁上那捆最粗的麻繩解下來!快!還有包里那幾根牛皮索!”

李錚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活捉!師父這是真要活捉!

他趕緊把半自動輕輕靠在旁邊一棵樹干上,手忙腳亂地去解捆在簡易爬犁上的那捆浸過桐油、雞蛋粗細的麻繩。

這繩子本來是預(yù)備著萬一套著大牲口拖拽用的,結(jié)實得很。

又從師父的帆布包里翻出幾根堅韌的牛皮索。

陳光陽自己也沒閑著。

他迅速解下背上那個裝著下套工具的帆布包,從里面翻出備用的、加固過的“挑吊”夾子,又抽出一根隨身帶著的、小臂長的硬木撬棍。

對付老虎,哪怕是個病虎,光靠繩子可不夠保險,得先封住它那張血盆大口。

“聽著,”陳光陽一邊麻利地將一副挑吊夾子的簧片壓到最緊,用細鋼絲做了個簡易的牽引機關(guān)。

固定在旁邊一棵小樹的樹根處。

一邊對李錚低吼,“這畜生現(xiàn)在就是沒牙的老貓,但爪子還在,蹬你一下也夠嗆。

咱得捆瓷實了,尤其四條腿和嘴!你拿著麻繩,聽我口令?!?

他把那根撬棍塞進后腰,又把幾根牛皮索纏在手臂上備用。

“我繞過去,你去它側(cè)后,動作輕點,別驚著它?!?

陳光陽指了指老虎的側(cè)面,“看我手勢,我一動,你就把繩子甩過去,套它后腿!

記住,套最細的腳脖子那兒!套上就拼命往后拽,把它拖趴下!剩下的交給我!”

“哎!”李錚用力點頭,手心全是汗,抱著沉甸甸的麻繩,貓著腰,借著洼地邊緣幾叢枯黃榛柴棵子的掩護。

小心翼翼地往老虎側(cè)后方挪去。

心臟在腔子里“咚咚”狂跳,震得他耳膜嗡嗡響。

這可是活捉老虎??!比打狍子打狼刺激一百倍!

陳光陽則深吸一口氣,像一只經(jīng)驗老到的貍貓,踩著巖石和倒木的陰影,悄無聲息地朝著臥牛石的另一側(cè)迂回。

他的目光始終沒離開老虎的頭頸要害,袖筒里的潛水刀隨時準(zhǔn)備滑入掌心。

后腰的手槍更是他控制虎口的底牌。對付這種猛獸,哪怕它病入膏肓,也得防著它臨死反撲的最后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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