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以為這輩子都無法享受到這種感覺了,看來老天爺終究待她不薄啊,她打算明天就在家里燒兩炷香,一炷給上天大大,另外一炷就給面前的這位吧!
“哎,打個商量,咱能不能先把手抽出來再說?老兄我提醒你,這可是能決定我命脈的心臟哦!你自己也有心跳,想必就算物種不同也應該知道的吧?”
藤蔓搖了搖枝葉算是回應,緊接著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一樣,真的撤回了所有的枝丫,只不過仍然挨在她的腳邊,好像天荒地老它都不會離開。
魏朝陽從它身上獲得了安定感,剛才受到的刺激所帶來的后遺癥逐漸好轉,平靜的走回辦公室打算繼續(xù)工作,和平時不一樣的是,現在有一個生命體正在用小小的用觸須來與她完成真正意義上的情感接觸,達到真正意義上的陪伴。
晚上礙于她“的確”身體不舒服,老板不情不愿的免了她加班,開門放她走人。
走在回家的路上,魏朝陽頭一次將感官全部放大,開始有心情欣賞起今晚早早出現的月色來。
表面上她是在看月亮,實際上她的感官都在四處逡巡,指望著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身邊的異動。有了前兩次的接觸,這次魏朝陽學聰明了,下意識的總在心里問自己,它會不會以別的什么形態(tài)出現?看來借尸還魂應該不是這一只阿飄所擁有的屬性,畢竟成人玩具神馬的真的算不上尸體,植被就更算不上了,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活物。
私底下她其實思考過,就在辦公室的時候,她分了點
心想這個問題,從種種不太科學的現象來看,這家伙應該可以寄生在任何東西身上。
說寄生其實也有點不太準確,因為它就像一個有溫度的靈魂體,仿佛與生俱來的一樣,有心跳,有正常人類的意識,因為特殊的緣故,它可以與任何人類眼里無生命體征或者有生命體征的東西結合在一體,賦予他們靈魂,侵占他們的本體或□□,從她們人類的角度來看,這實在是一項很牛逼的技能。
因為分神,她差點一頭撞到電線桿子上,還好一陣熟悉的微風阻止了她,免除了一場頭上長包的悲劇發(fā)生。
“嘖?!蔽撼柡喼睂ψ约簾o語了。
“喂,”她閑嘮嗑式的和對方打招呼,“你到底來自哪里???你是人類死后的靈魂嗎?還是什么地球上未知的生物?你跟我說說嘛,我真的好奇死了?!?
“話說,你這個狀態(tài)到底能不能說話?”
“你要不能說話,那以后咱倆怎么交流?不能交流的話豈不是很可惜?”
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她想到人家已經通過另外一種超令人迷戀上癮的方式與她進行“溝通”和“交流”過了,起的還是輔助作用,就一陣心虛,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虧心事又不愿意負責一樣,心里直打突。
因為對話得不到回應,所以她一直在東張西望,四處瞎看,這一看可不得了,一轉頭的功夫就看到剛才還閃閃發(fā)亮的路燈一下子暗淡下來,還有點恐怖片氣氛開場的節(jié)奏,滋滋啦啦響個不停,光線都變得忽明忽暗了,嚇得她心里又打了個突。
“大……大神,你,你快幫我看看,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在路燈上作怪,我可沒做啥虧心事兒哈,它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帶走我!”
心里想的卻是,帶走了還怎么和你丫做朋友?那不就全都玩完了?別說有沒有下輩子了,就算有她還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呢?對了,這家伙有名字嗎?它根本不是人啊,真是傷腦筋,呸呸呸,不是,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什么呢。
“哎,老兄,大哥,神仙,超體,幫幫忙好不啦,我實在是有點害怕,你能不能跟和你差不多的小伙伴說一下,讓他不要再繼續(xù)嚇唬我了,好嗎?咱,咱有事兒可以香里面說話,這個好說,好說,嘿嘿嘿嘿……”
狗腿笑容說來就來,雖然有點丟臉吧,但是小命要緊,她可不想剛找到一個好朋友就歇菜了,那才叫悲催呢。
最后得到的當然還是沒有回話,她都已經打算繼續(xù)朝前走了,這時候卻突然第10086+次平底起風,把她托向了空中。
她在飛,是真正意義上的飛,底下承托著她的是一陣比前幾次還要大的暖風,像一張有巨大平面的地毯一樣將她托到半空,游移著向前飛。
她能感受到真正意義上的微風從臉頰邊吹過,城市的一部分建筑被她逐漸踩在腳下。感受到她適應了新的高度,暖風繼續(xù)加速加高向前沖,她看到了久違的城市夜景,那柔和的閃著光暈的夜燈在一盞盞呼應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