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笑著點點頭,唐毅離開大榆樹村時,她又給他做了一次治療,唐毅的效果更好,所以趙玄霄的好轉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老王爺那邊有什么消息嗎?”她問道。
趙玄霄笑道:“我父王已經(jīng)回了信,我本來想讓子白給你送信,但想到你要過來,不如當面告訴你!”
“玻璃塊和玻璃制品我父王已經(jīng)送給皇上,還說了想在京城建玻璃坊的事,皇上大喜,入股十萬,派了內務府趙大總管督促建造玻璃坊!”
趙玄霄嘲諷的一笑:“他還說我父王敬獻玻璃有功,賞賜了一批珠寶,還給我父王重新修繕了王府。售賣這些他派人專門管理,說我們的分紅他不會虧待我們的!”
蕭遙蹙眉:“那生產(chǎn)呢?”
如果生產(chǎn)和銷售都被皇上把控,那她和越王父子豈不是為人做嫁衣。
趙玄霄沉聲道:“生產(chǎn)我父王堅持要用我們自己的人,父王按你說的,說玻璃制品還能繼續(xù)開發(fā)出新產(chǎn)品,皇上就沒堅持。”
“蕭姑娘,你放心,如果皇上貪得無厭,不給我們分紅,那這個玻璃坊一個月能生產(chǎn)多少玻璃,就由我們說了算,我父王絕不會讓你白忙的!”
蕭遙詢問道:“皇上給玻璃塊定價多少?”
趙玄霄笑道:“我父王送給他玻璃的第二天,皇上就讓人換在了御書房的窗子上,他還洋洋得意地帶諸位大臣去看,一塊玻璃,他直接說五十兩,還說成本就要四十兩!”
蕭遙無語了,皇上這也太貪婪了,這是要一口氣吃成大胖子??!
趙玄霄冷冷一笑:“聽我父王說,當晚錢貴妃和皇后就迫不及待求見皇上,想攬下玻璃坊的生意,皇上沒給她們。他愿意讓我父王生產(chǎn),估計是覺得已經(jīng)把我父王拿捏在手中,不想再讓錢貴妃和皇后兩家更強大。”
蕭遙就沒再問下去,苗栗上次寫給她的信提到了朝局。
因為皇上遲遲不立太子,皇后和錢貴妃為了各自的皇子,明爭暗斗,拉幫結派,這種局勢只差一個引子就可以擺到明面上。
如果玻璃坊的生意壯大了,也許這就是引子。
蕭遙還沒那本事能控制局勢,就只能由著他們去斗了。
她現(xiàn)在只能盡快治好趙玄霄,讓趙玄霄也有爭一爭的能力。
駱興準備好了浴桶,蕭遙就陪趙玄霄過去治療。
趁趙玄霄去泡浴的時候,她去玻璃坊轉了一圈。
項師傅還在帶著人做玻璃,蕭遙之前想著老王爺要是在京城能掌控局面,就做改進。
可現(xiàn)在看到老王爺都沒有銷售權,她就不想便宜皇上,就沒提改進的事。
她拿了一些圖紙給項師傅,讓項師傅他們繼續(xù)靠吹制的方法生產(chǎn)。
她自己定了一批裝藥的瓶子,就過去給趙玄霄治療。
這次沒上次痛苦,雖然趙玄霄的身體有了些改善,可還是痛得在治療中昏了過去。
但沒昏多久,兩個時辰后就清醒了。
蕭遙給他把了脈,安慰道:“小王爺這次比上次恢復得快,就證明治療方法是正確的,再調理半個月,下次應該效果會更好!”
開了調理方子,蕭遙就帶著宋青告辭了。
臨出門,魏子白捧了一個匣子遞給蕭遙,笑道:“蕭姑娘,這些東西是王爺送給你的,物盡其用,蕭姑娘一定不能推辭!”
蕭遙愣了一下,想到上次老越王給趙玄霄說親的事,就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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