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也納悶,說是從二樓跳下去,那女的表面柔柔弱弱,還真敢跳?!?
池西語撇撇嘴,“而且屁事沒有,我真是服了,看來老天爺都在幫她。”
“那…要怎么辦呢?”
“只能另外找機會了?!?
池西語望著林以微,“你也要抓緊了,這段時間謝薄都會來學校,他最常去籃球館,你看著辦?!?
“我…會努力?!?
林以微向她保證。
池西語絲毫沒有懷疑她,這讓林以微松了口氣。
那幾天她果然乖乖聽話每天都去籃球館,在一幫女生共同見證下,笨拙地“追求”
謝薄,為他吶喊加油,給他送棒棒糖,對他露出討好又諂媚的笑。
謝薄知道這姑娘打的什么如意小算盤,人前不搭理她,不接她的棒棒糖,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不接算了,林以微拆了包裝自己吃。
走了沒多遠,樓梯拐角處和謝薄狹路相遇,林以微轉(zhuǎn)身想跑,謝薄一把將她扯回來,使勁兒捏她的臉,疼的她唧哇亂叫:“混蛋謝薄!”
“你笑的太假了?!?
謝薄粗壯的手臂環(huán)住了她的頸子,在她耳畔吐著熱氣,“這么假,還引誘我上鉤,當我這么好追?”
謝薄有多難追,看看葉安寧和那些倒貼他的女生就知道了。
林以微根本不會追他,只是擺出追求的樣子罷了,讓池西語知道她有認真去完成她的任務。“你們的女生游戲我沒興趣,但林以微,我不喜歡別人利用我,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說話間,他惡劣地叼住她的耳垂,咬了咬。
林以微感覺耳垂一陣悶痛,這家伙咬她是真用力??!
“疼…謝??!
疼啊?!?
終于,壓下牙印如標記般,見她乖乖地不掙扎了,謝薄這才放松了力道,舌尖溫柔地輕碾著她的耳垂。
酥麻感躥上脊梁骨,林以微幾乎快要癱在他懷里了。
談笑說話聲漸近了,她慌急地握住他的手腕,企圖將他扯開:“有人來了!
謝?。 ?
“不是希望被人看見嗎?”
他從后面抱著她,很用力。
“謝??!”
林以微真的慌了,她想做出追求謝薄的姿勢,但并不想得到他的回應。
池西語有多小心眼愛吃醋,她心知肚明,絕對不能在雷區(qū)蹦迪。
謝薄越不搭理她,她越安全。
林以微狠狠踩了他一腳,壓低聲音:“放開我!”
謝薄驀地將她調(diào)了個方向,正面迎向她,嘴角冷淡地提著:“你確定要跟我來硬的?”
林以微知道,謝薄跟她一樣,吃軟不吃硬。
聽著幾人上樓的腳步聲漸近,林以微只好放軟了調(diào)子:“求你了,謝薄,放開我…”
他喜歡聽她求饒,哪怕知道這小姑娘心里不服,還是放開了她,懲戒地捏了捏她的掌心肉。
幾個女生轉(zhuǎn)過樓梯拐角,走了上來。
見林以微和謝薄站在一起,她臉蛋潮紅,謝薄在她身邊只是笑,女生們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謝薄頎長的手指在她臉蛋上輕拍了拍,拿走了她嘴里叼著的棒棒糖,放進嘴里,轉(zhuǎn)身離開了。
女生走遠了還一個勁兒地回頭看林以微,低聲討論著。
林以微知道,這事兒會以光速傳到池西語耳朵里。
但好在,那兩天校園里再也見不到葉安寧和謝薄出雙入對的身
影了。
葉安寧對外宣稱她和謝薄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原因是謝薄太花心,在和她接觸的同時,也不拒絕別的女生,
至于“別的女生”
是誰,答案…不自明。
池西語對這個結(jié)果十分滿意,覺得這是林以微的功勞。
晚上的便利店沒什么客人,林以微摸出了switch,打開《塞爾達》準備放松一會兒。
她喜歡《塞爾達》這游戲,喜歡一個人奔馳在寂靜的曠野中,朝著遠處的高山或雪原風雨跋涉,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可以抵達的風景。
忽然,機械的“歡迎光臨”
女聲傳來,林以微抬頭,看到池西語走了進來。
她想藏起switch,但已經(jīng)晚了,池西語笑嘻嘻地朝她走了進來。林以微放下手柄,自然地笑著和她打招呼。
?“微微,玩游戲???”
“嗯,網(wǎng)上買的二手機子。”
“買這玩意兒做什么,沒意思?!?
池西語是很少玩這些電動游戲的,也不能理解為什么她哥這么喜歡打電動,她反正是從來不碰這些,“有這個錢,還不如給自己買幾件漂亮裙子。
不是我說你,你的衣服裙子沒一件穿得出去的,太難看了?!?
林以微也不生氣,笑著說:“有時間一起去逛街啊?!?
“行啊,沒問題?!?
池西語滿口答應著,但她們心里都清楚,她們是不會一起逛街的,因為消費水平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對了,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說?!?
池西語從包包里摸出一張精美漂亮、設計獨特的粉紫色信封,緩緩推到林以微面前。
“這是…?”
“我答應的事就不會食?!?
池西語挑起下頜,“下周五我的生日party,你來我家玩吧?!?
林以微腎上腺素飆升,心跳加速。
“真的嗎!
西西,我太高興了!”
她珍視地捧起了那張生日請柬,興奮又幸福的樣子,讓池西語很滿意。
隨即,她又嚴肅地說:“微微,來我的生日party,你不能穿你平時的那些裙子了,你有合適的裙子嗎?”
“我可以買?!?
池西語嘴角勾了起來:“好啊,那我拭目以待咯?!?
說完,她愉快地離開了便利店。
林以微知道,她為了讓自己能得到參加池西語生日這項殊榮而做出的一切努力,都讓池西語的虛榮心得到了無比的滿足。
她交她這個朋友,不就是為了讓她提供這方面的情緒價值嗎。
林以微當然竭盡全力“滿足”
她。
她給葉安寧打了一個電話:“安安,她邀請我了?!?
“太好了!
!
!”
“真的要謝謝你。”
“沒事的!
我也跟你一樣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幫你找到哥哥。”
“她家里多少會有一些蛛絲馬跡,如果我哥哥的失蹤真的跟她有關的話?!?
葉安寧又問道:“你有可以穿的裙子嗎,池西語生日宴會規(guī)格很高的,能被她邀請的那些少爺小姐一個個眼高于頂,如果你需要裙子或者首飾,可以來我家里挑?!绷忠晕⑿睦镉咳胍魂嚺?。
這是她第一次從除了林斜以外的其他人身上,獲得這般體貼的溫暖。
她是個滴水之恩、涌泉以報的人,揉了揉有點酸酸的眼睛,對葉安寧說:“謝謝安安,沒關系,我自己也有一點積蓄可以自己買裙子的?!?
葉安寧知道她很驕傲,不再勉強。
……
籃球館里,幾個少年肆意揮灑著汗水。
易施齊拎著一瓶礦泉水,扔給了謝薄。
謝薄揚手接過,擰開蓋子仰頭喝了小半瓶。
看著男人極具拉扯感的鋒利下頜線,以及那枚凸出的性感喉結(jié),易施齊笑了起來:“你那位觀音痣小迷妹這段時間怎么不來了?”
謝薄冷嗤:“不知道,可能死了。”
“薄爺啊,你這張嘴還能再討厭些嗎!
你這樣怎么可能追到女生!”
易施齊走到他身邊,循循善誘,“我跟你說,女生都喜歡甜蜜語,哪怕她們心知肚明沒一個字真心,但還是喜歡聽?!?
謝薄鴉黑的眸子睨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出老子在追她?”
易施齊雙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火眼金睛,總能透過現(xiàn)象看到本質(zhì)?!?
說罷,謝薄手里半瓶水潑他臉上,澆滅了他的火眼金睛。
“哎!
你這…說中了你就動手是吧?!?
謝薄懶得搭理他。
易施齊很自來熟地扯過他的黑色背包,掏出紙巾擦了擦臉,又從包包里抽出那枚月光銀無框眼鏡,戴在了謝薄臉上:“信我,薄爺,那姑娘絕對喜歡你斯文敗類的樣子?!?
謝薄戴眼鏡的樣子,真像個驕矜的清貴公子。
有時候在老爸面前裝乖,或者在池西語面前裝溫柔,他會時不時戴眼鏡,扮成人畜無害的死樣子。
但謝薄自己是不喜歡這副偽善的面具。
林以微帶他回家那晚,他也戴了眼鏡,如獵物般被她引上了鉤。
謝薄摘掉了眼鏡,漫不經(jīng)心說:“管她喜歡什么樣子?!?
他永遠不會去討女人的喜歡。
“啊說起來,薄爺,昨天我在skp好像遇到微微同學了。”
謝薄來了點興趣,望向易施齊:“她也知道自己土,有時間去逛街了?”
易施齊回憶著:“好像是在買衣服,sku門店,看中一條裙子問價格,店員沒搭理她。”
高端奢侈品店看人下菜碟,林以微買不起那些衣服,被冷待很正常。
一開始,謝薄沒太在意這件事。
但這一整天腦海里都是她在奢侈品門店被人看不起、被人冷遇的場景,越想越冒鬼火。
氣得嘴皮都長潰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