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爺子將兩本結(jié)婚證遞給寧瀾姿。
“瀾瀾,結(jié)婚證下來了,你就是晏殊的老婆了,以后就麻煩你來照顧他了,等會我讓傭人將你的東西都搬去四樓?!?
祁晏殊喜歡安靜,四樓一整層都是他一個人住的。
雖說早已有了準(zhǔn)備,可一想到跟祁晏殊同住,還要幫他擦拭身體,寧瀾姿就莫名尷尬,臉蛋也覆上了一層酡紅。
祁老爺子只當(dāng)她是害羞了,“你們都是夫妻了,你也別拘謹(jǐn)?!鳖D了頓,他又補(bǔ)充一句,“晏殊他在生殖醫(yī)院存精了,你如果想要生孩子…”
話還沒說完,寧瀾姿就打斷了祁老爺子的話,“我相信他會醒來的?!?
不管祁晏殊的走向是否跟前世般,她也不可能去做試管,這無疑是將自己跟孩子推上了絕路。
祁家除了祁老爺子,他們又怎么會允許祁晏殊的孩子出來分財(cái)產(chǎn)?
祁晏殊作為祁老爺子最寵愛的小兒子,他能醒來,對祁老爺子來說當(dāng)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他心里清楚,晏殊這輩子都不可能醒來。
“嗯,我尊重你的決定。”祁老爺子嘆息一聲,“這輩子算是委屈你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說,我會盡能力去滿足你?!?
寧瀾姿搖頭,她現(xiàn)在就只想先照顧好祁晏殊,其他的事,等他醒來再算。
回房收拾好行李,寧瀾姿吩咐傭人將行李拿去四樓。
她是第一次進(jìn)祁晏殊的臥室,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不同其他檀香,這個檀香的氣味稍微濃了點(diǎn)。
灰色的大床上,祁晏殊安靜地躺著,雙手平放在腹部,俊美如斯的臉泛著不尋常的白,連墨綠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這是長久不見陽光所致的。
“小叔…啊不對…老公…”寧瀾姿坐在床頭,她的目光落在祁晏殊的臉上,如上帝般雕刻的五官,立體精致,濃黑的劍眉充滿殺氣。
哪怕他此時緊閉著雙眼,但也如同在暗中蟄伏的雄獅。
“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我說的話,但我還是要跟你說。
我們今天領(lǐng)證了,以后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
我也知道沒有經(jīng)過你同意就強(qiáng)迫領(lǐng)證,這對你來說多少有點(diǎn)不公平。
但當(dāng)時情況復(fù)雜,我也只能選你了,等你醒來,我再跟你好好道歉ok嗎?”
祁晏殊的睫毛輕眨,像是聽到了寧瀾姿的話,以此來回應(yīng)。
“我去打盆水來幫你擦拭身體,你的衣服也該換了?!?
男護(hù)工到底是沒有很照顧周到,她都能嗅到祁晏殊身上的氣味了,都不知道是身上散發(fā)的還是衣服散發(fā)的?
不管是哪種,對于非常潔癖的祁晏殊來說都很致命。
打了一盤水出來,寧瀾姿便去脫掉祁晏殊的上衣,她邊脫邊說:“先聲明,不是我要占你便宜,我只是幫你擦拭身體,不然會長濕疹,癢死你?!?
上衣脫掉后,寧瀾姿整個人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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