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
早已摩拳擦掌的第三快反鐵騎主力——約兩千名步兵下馬騎兵,排著嚴整的隊列,以連為單位,向著已成廢墟的雅克薩堡推進。
他們三人一組,交替掩護,動作嫻熟。燧發(fā)槍上了刺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隊伍中夾雜著扛著輕型“虎蹲炮”和背著“震天雷”的擲彈兵。
堡壘的抵抗微弱得可憐。少數(shù)幸存且未被嚇破膽的沙俄士兵,從瓦礫堆后或殘破的墻洞中,哆哆嗦嗦地舉起火繩槍射擊。
但零星的彈丸要么射偏,要么被明軍士兵的盔甲新型復合棉甲對早期火繩槍彈有一定防護彈開。
而明軍反擊的燧發(fā)槍齊射,則精準而致命,往往一聲哨響,一排硝煙噴出,對面掩體后的敵人便慘叫著倒下。
明軍士兵并不急于沖鋒,而是穩(wěn)步推進,用火力清除每一個可疑的角落。
遇到堅固的殘存工事或聚集的敵人,擲彈兵便投出“震天雷”,或者“虎蹲炮”抵近發(fā)射霰彈。
爆炸和橫飛的鐵雨,成為壓垮守軍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
拜頓在幾名親兵攙扶下,舉著一面用床單臨時制成的白旗,踉踉蹌蹌地從地下室走了出來。
他臉色慘白如紙,眼神渙散,曾經的傲慢與兇悍早已蕩然無存。
看到周圍明軍士兵冰冷的目光和黑洞洞的槍口,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用生硬的蒙古語嘶喊:“投降!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
吳滿月在一隊親兵護衛(wèi)下走到近前,冷冷地俯視著這個不久前還揚要教訓“黃皮猴子”的沙俄上校。
“你就是此地頭目?”
“是……是我,阿列克謝·拜頓……請求……請求貴軍按照……按照戰(zhàn)爭慣例,給予我們戰(zhàn)俘待遇……”拜頓結結巴巴,頭埋得更低。
“戰(zhàn)俘待遇?”吳滿月嗤笑一聲,想起陛下的嚴令,眼中閃過寒芒,“陛下有旨:此戰(zhàn),不要俘虜。”
拜頓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恐懼:“不!你們不能……我們是沙皇的軍人!你們這是屠殺!是野蠻……”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吳滿月身后一名侍衛(wèi)手中的燧發(fā)短銃冒出一縷青煙,鉛彈精準地鉆入了拜頓的眉心。這位雅克薩守將,帶著無盡的悔恨與恐懼,栽倒在地。
隨著拜頓斃命,殘余的、本就喪失斗志的沙俄士兵或被射殺,或在一片“投降!饒命!”的哀嚎中被明軍刺刀解決。
皇帝“不要俘虜”的旨意,被冷酷地執(zhí)行。
雅克薩堡,這個沙俄侵蝕黑龍江流域十余年的重要據(jù)點,在明軍絕對優(yōu)勢的火力和毫不留情的打擊下,半日之內,便告陷落,守軍全軍覆沒。
戰(zhàn)斗結束后,朱興明在眾將簇擁下,策馬進入尚在冒煙的雅克薩廢墟。
看著滿地的異族尸骸和破碎的沙俄旗幟,他面色冷峻,對田文浩道:“將此堡徹底夷平,一磚一木不留。將所有羅剎蠻尸首,壘成京觀,立于江畔!并立碑撰文,以漢、蒙、俄三種文字,刻朕之旨意:凡敢犯大明北疆者,雖遠必誅,此即榜樣!”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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