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濯還要回軍營,魏嬈直接由趙松護(hù)送著回了甘州城。
“郡主可算回來了,怎么曬得這么黑?”碧桃、柳芽巴巴地跑了出來,看到曬黑的主子,兩個丫鬟都心疼死了。
趙松就站在郡主身后,瞥眼郡主在他看來依然白凈凈的臉蛋,再看碧桃那心疼的模樣,不由心中一沉??ぶ鬟@樣都算黑,那他的臉豈不是黑成了煤炭?他這么黑,如果他真向郡主求娶碧桃,碧桃能答應(yīng)?
魏嬈安撫了兩個丫鬟,笑著對趙松道:“好了,你回軍營去吧,給世子報個平安?!?
趙松頷首,偷偷看眼碧桃,重新上馬走了。
趙松走后,魏嬈才對一旁的阿貴道:“日頭太大,我有些不適,你去請個郎中來。”
阿貴一聽,立即安排腿腳麻利的小廝去請城里最好的郎中,碧桃、柳芽則將魏嬈扶進(jìn)了后宅,百般關(guān)懷起來。
魏嬈先洗了個澡,換回女裝,剛梳好頭,
郎中也到了。
兩個丫鬟一起跟著她去了前院。
她們寸步不離地守著魏嬈,阿貴就在門口守著,萬一郡主真的病了,他可得派人去知會世子。
德高望重的老郎中替魏嬈把了會兒脈,瞥眼探頭探腦的阿貴,老郎中低聲問了幾個問題,得到證實后,老郎中笑道:“恭喜郡主,您這是喜脈,看脈相,已有一個多月了?!?
魏嬈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所以聞只是笑笑。
碧桃、柳芽高興地都要跳起來了,阿貴在外面也聽得清清楚楚,等郎中走了,阿貴興奮地詢問魏嬈:“郡主,這么大的喜事,您寫封信,我派人去送給世子爺?”
魏嬈搖頭,囑咐他道:“我要給世子一個驚喜,你們誰也不許走漏風(fēng)聲。”
阿貴懂了,連連保證不會泄密。
魏嬈看看肚子,想到在軍營的時候她與陸濯每次行事都打著各種幌子,更是做賊一般丁點聲音都沒傳出去,自認(rèn)連趙松都不知道兩人做了什么,可現(xiàn)在,孩子都有了,趙松稍微想想,便能猜到。
魏嬈面色微紅,趙松畢竟是陸濯的人,讓趙松知道這些,怪難為情的。
三日后,陸濯歸來。
從趙柏、阿貴到碧桃、柳芽,都裝作府里一切如常。
陸濯先在前面沐浴過了,洗去一身熱汗,這便迫不及待去后宅找魏嬈了。
他一來,碧桃、柳芽都識趣地避到了廊檐下。
魏嬈慵懶地坐在榻上,手里拿著一本兵書,陸濯進(jìn)來,她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便繼續(xù)看書了。
雖是白日,架不住心中有火,在軍營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終于回了家,陸濯抱起魏嬈,直接去了內(nèi)室。
魏嬈柔若無骨地依在他的懷里,給他抱給他親,感受陸濯對她的熱情,等陸濯要扯她的裙帶了,魏嬈才趴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告訴你一個秘密?!?
陸濯動作一頓,從她頸窩里抬起頭。
魏嬈勾著他的脖子笑,媚眼如絲。
陸濯喉頭滾動:“什么秘密,非要現(xiàn)在說?”如果無足輕重,他就不管了。
魏嬈偏要逗他:“你猜。”
陸濯不想猜,重新壓了下來。
魏嬈戲弄夠了,這才抓著他的頭發(fā)道:“你要當(dāng)?shù)恕!?
話音未落,陸濯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魏嬈羞惱地嗔了他一眼:“都是你做的好事,這下別人都要猜到咱們做了什么了?!?
陸濯還沉浸在自己要當(dāng)?shù)捏@喜中,低頭看向魏嬈的小腹,這里,懷了他們的孩子?
“請郎中看過了?”陸濯心跳如鼓,卻又擔(dān)心魏嬈在騙他,她就像只狡猾的狐貍,喜歡捉弄他為樂。
魏嬈哼道:“不信你去問阿貴?!?
陸濯還真就站了起來,理理衣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魏嬈愣在床上,沒過多久,陸濯去而復(fù)返,抱著她一陣猛親。
那邊趙松也從弟弟趙柏口中聽說了郡主的喜訊。
趙松笑了笑,一點都不意外。
雖然每次世子請郡主入帳都打著講解兵書的幌子,可在那次次都長達(dá)半個時辰的時間里,守在帳外的他怎么一點交談聲都沒聽到?主子們怕他偷師?
趙松只盼望郡主這胎是個少爺,在軍營里懷上的少爺,必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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