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奧爾堡,不小心和你丈夫的軌跡重疊了,看到一點不該看的,拍下來和你分享?!?
季縈收到顧宴沉和一個女人手挽手參加聚會的照片,正是她從icu轉(zhuǎn)進普通病房的時候。
整整五天,兩張病危通知,簽署的人都是他的助理。
而身為丈夫的他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恩愛夫妻、寵妻狂魔,一夕之間全成了笑話。
明明那天早上出門前他還和自己吻別,還一如既往地叮囑自己天冷要加衣,不許熬夜等等。
這突如其來的疏離和疑似出軌,打得季縈有些措手不及。
對方估摸著她看完了,又發(fā)來消息:
「這個女人被你老公照顧得跟瀕危物種似的,我真好奇她回國后你會變成什么樣子。到時候別忘了把你狼狽的模樣和我分享?!?
季縈沒搭理昔日閨蜜的譏笑,看著照片失神。
照片上的女人是顧宴沉后媽帶進顧家的女兒。在他們婚后第三天就被送去了國外,之后也沒見她回來。
所以季縈幾乎沒有和她接觸過,對她很陌生。
而她脖子上的鉆石項鏈季縈卻很熟悉。
這條項鏈像極了三周前顧宴沉天價拍下,準備用作他們結(jié)婚四周年禮物的那條。
四年,難道他每天都戴著面具和自己生活?
“太太,顧總那邊的工作快結(jié)束了,不日就能回來?!?
陳遠的聲音把她從思緒里拉回。
季縈靠在床頭,若無其事地退出聊天頁面,看向他。
“我記得他妹也在那邊,忙完公事,不去看看她嗎?”
陳遠眸光閃爍了一下,“顧總有緊急公務要處理,不太會有私人行程?!?
他是顧宴沉的心腹,說話當然滴水不漏。
季縈放棄在他身上打聽真相的想法。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陳遠愣了一下。
往常太太聽到顧總出差快回的消息總是很開心,而這次態(tài)度卻大不一樣。
看他沒動,季縈又問,“還有事?”
“en……”
陳遠正猶豫,保姆絮絮叨叨走進來打斷了他的話。
“蕭醫(yī)生是顧總的朋友,醫(yī)術(shù)又那么好,怎么說調(diào)走就調(diào)走呢?普通病房的病人就不是病人了嗎?”
陳遠趕緊笑道:“蕭醫(yī)生照顧的都是重癥病患,醫(yī)院更換醫(yī)生,證明太太的傷沒有大礙了,況且劉醫(yī)生也不錯,醫(yī)院不會敷衍的?!?
看到他的反應,季縈頓時心下了然。
“是顧宴沉的意思?”
陳遠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不明顯的慌亂,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
“當然不是,您別多想。”
那就是了。
季縈像是吞了顆未熟的梅子,酸得眼眶發(fā)燙,但還是硬抿出一抹客氣的笑容來。
“以后不用告訴我他的任何消息,你也別來了?!?
陳遠深呼吸……
第二天,護士正在給季縈腹部的傷口做理療,顧宴沉的后媽溫儷拉著一個女人,帶了兩個保鏢氣勢洶洶闖了進來。
季縈的衣裳敞開著,來不及遮住,十分狼狽。